黄若将米入斗搀扶上马车,姚非我道:“我送你们去,免得又有人来纠缠。”
一行人依着冯一山的指点,由飞狐陉过了太行山,折向东北。
到得第三日晌午,远远地望见一座山孤立平原之上,岩色暗红、形如高台,向乡民一问,正是蚩尤山。
山边果然清幽无人,徒步登山。但见山腰里数眼清泉,泉水汩汩,渊聚石间,不流不散。
山顶平缓,遍生栗树,北侧一处高崖,崖边荆棘丛生。胡氏二人欢呼一声,上树摘栗、下水捉蛙,忙得不亦乐乎。
黄若寻了个干爽的山洞,飞身上树,折了些枝叶,以布条扎做一捆,将洞里蛛网挑落,浮土打扫干净。又捡来些石头,在洞口垒了一个火塘。
她自幼独居,这些事情自是做惯了的,米入斗在车上歇了几日,手脚力气回复,在一旁帮忙。
姚非我望见二人亲亲热热,勾起了心事,想着:“我还留在这儿干什么,我也要去找我那狠心的萧郎去了。”
正要告辞,隐隐约约地传来一阵呼喊:“臭牛鼻子,快把爷爷们放出来!”
“对,专会挖洞害人,当真孬种!”
“不但孬种,还是狗滥!”
正是胡氏二人。
黄若惊道:“哎呦,承天观的老道们找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