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若抬头看去,一灰衣老僧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神色和蔼,正是虚寂。
黄若心头一颤,轻声道:“是爹爹写的?”
虚寂点点头,走进屋来,道:“令尊生前,两次在敝寺盘桓,所住的皆是这间陋室。”
黄若轻轻叫道:“爹爹,爹爹。”
纤细的手指轻颤着,触在纸上,抹掉了些灰尘,一个“悲”字清晰地呈露在眼前。
字迹苍劲瘦削,一如她脑中残留的记忆里,那个瘦削的身影。
虚寂盘坐在地,将几封书信放在身前,道:
“令尊黄老施主年少时曾在敝寺习武,老衲有缘同他结识,二十几年常通鸿雁。
他领兵西抗大夏,为国为民,功勋卓着。能同如此人物交往,老衲三生有幸。”
他抽出一封信来,递了过去。
那信封泛黄,已经拆了,上面写着“虚寂师兄钧启\"六字,左下角是个“适”字。
黄若小心翼翼地接过来,抽出信来看着。
虚寂在一旁说道:“这封信是令尊领兵的闲暇写给老衲的。信里说大夏民风彪悍,兵士长于弓马,对阵之时,往往三五宋兵,抵不住夏兵一骑。
令尊深以为忧,于信中问我,武功中是否有一门简便易练的功夫,令士卒人人可习,于战阵上克敌制胜。
可武林中人传功授业,向来讲究遴选堪造之材,而军中兵士,羸弱者有之、意志不坚者有之。就算寻常套路功夫,如长拳、伏虎棍、落雁刀,也难以习练。
老衲便回书,说老衲孤陋寡闻,实不知世上有如此武功。”
他又抽了一封信,递给黄若,道:
“令尊得了回书,又回信给老衲,说他想集我中土武术各家之长,创出一门易于习练、可用战阵的功夫,授给军中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