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鸿道:“运气好的话,再拿住个头头脑脑,逼他带咱们离开这鬼地方。”
盖恶虎犹豫着说:“兄弟我要武功没武功,要胆量没胆量,就只这一招鲜。咱们歹话说在前头,我只管挖洞,别的忙可帮不上。”
众人依着来时那辽兵指点的方位,寻到萧挞马的居所。周围警卫森严,众卫兵手执铁矛,一队接着一队地寻过。
几人本来寻思着要先擒个活口,探问姚非我的所在,见了这情形,竟无计可施。
米入斗道:“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掘进去,拖几个下来,再细细地问。”
盖恶虎嘿嘿一笑:“那也不必,我倒是有个法子,就是不知这个大王是不是好色。他要是好色,这法子多半就不灵了。”
众人心中皆是一奇。胡氏兄弟、倪一羽纷纷发问,可盖恶虎却卖起了关子,就是不肯说。
众人不敢太过靠近,藏身在十丈开外的一处灌木中。
盖恶虎伸直右臂,岔开五根萝卜般的手指,往那片帐子比划,似是在丈量方位。
口中不住的念叨,何处草木繁多,地下有水脉;何处土色沉厚,地下有坚石。他说话时全不看人,倒似是说给自己记着。
念叨了半晌,忽的跃起数尺,一头扎在地上,“噗”的一声闷响,半截身子没入土中。
接着双臂一动,铁铲上下飞舞,眨眼间整个身子便没了进去。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他如老鼠般从洞中露出头来,招呼众人跟下去。
胡氏兄弟率先跳入,米入斗跟在后面,王飞鸿最后一个跳下,将枯枝败叶架在洞口,做了遮掩。
众人屈膝弯肘,跟在盖恶虎身后,一边爬、一边帮他拍实洞壁。
地下土质不硬,几人挖得倒也不慢。一片漆黑中,只听得嚓嚓的挖土声,和盖恶虎的喃喃低语声。
胡一左问道:“你念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