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鸿瞪着耶律风:“小秃脑壳,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塔不烟将孩子护在身后:“幼驼一死,母骆驼便再不肯带路,就算逼着它带,带的也是死路、绝路!”
王飞鸿听出她一语双关之意:“杀了当然不好,弄得他半死不活就是了,瞧这畜牲带不带!”
米入斗拉住王飞鸿:“他们女人孩子诸般不易,咱们大男人先让他们一让,这些水听她的调配好了。”
王飞鸿这才悻悻作罢。
这晚众人用包裹垫高了头,卧在沙浅处。米、王、盖三人轮流放哨。
大漠里甚是寒冷,晚上更是冻得厉害。
倪一羽身上有伤,血气不足,只冻得叫苦连天。两个小一些的孩子更是不住地哭闹。过了好一阵,鼾声才此起彼伏地响起来。
晨曦初露,一行人纷纷起来。一点人头,少了倪一羽。
米入斗四下望去,但见平沙之上,哪有人影?
王飞鸿道:“昨晚我值二哨的时候,还听他牙齿咯咯打战呐!盖矮子,你是三哨,瞧见他去哪儿了吗?”
盖恶虎摇摇头:“我……没听到什么动静啊。不会是从石脉上滚下去,给埋住了吧?”
“怎地又没听见他呼救?他那大嘴巴开叉开到后脑勺,你当是摆设吗?”
几人一边说,一边沿着石脉,向回寻去。谢天雷踏着木腿,也跟了过来。
王飞鸿道:“老谢,你看牢那个婆娘,别让她带着崽子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