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苟天健能想到的,掌门师侄便想不到么?咱们在这院子里掘地三尺,连房盖儿都挑了,别说机关陷阱,就是耗子成精也藏不住。”
其时已是冬天,三晋之地,天寒地冻。
苟天健坐得久了,耐不住寒,站起来搓手跺脚,连声抱怨:
“再过一会儿,这一天就算过去啦。老二他千里迢迢把咱们约到这儿,自己却不现身,这是拿咱们开涮哪!”
常师兄点点头:“就只盼他守约前来,不然他拿了祖师爷的铁戒东躲西藏,始终是掌门师侄的一桩心病。咱们便总得天南海北地去找。”
二人正说着,韩人雄从前排站起身来,向苟天健微一欠身:
“看来谢师叔不会来啦,苟师叔,您是长辈,烦请上台说两句,咱们也别白白冻着,这就散了吧。”
苟天健受宠若惊:“尊掌门令。”
他登上高台,团团一拱手:“穆掌门请了,各位前辈,各位师兄师弟请了。”
台下众人向他还礼,渐渐安静下来。
苟天健道:“罗天弟子,天人合一。这谢天雷在天字辈中排行二,算起来咱们罗天派,就数他的资历老,岁数大。
他千里传书,撂下话来,约咱们穆掌门在这儿比武。本来他是掌门的手下败将,哪有什么资格提比武?
可穆掌门云天高义,敬他是长辈,咱们才大老远地跑过来,坐在这儿吃风挨冻,足足等了他一整天。
本以为这老东西是条汉子,可谁知说话不算。今天大家都看到了,这姓谢的避而不战,坏了江湖规矩,今后谁要是撞到他,可不能跟他再客气了……”
院门外忽的传来一声嘶哑的声音:“你们几时同我客气过了。”
接着 “托、托、托”几声,缓缓行进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