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若见她闪过身前,双臂合拢,向她颈上掐去,势同拼命。
曲蒹葭却忽又一纵,翻到她的身后,在她后心又戳了一下。这几下全未用力,仿佛猫戏老鼠一般。
黄若如发疯一般,乱打乱抓。
曲蒹葭笑道:“妹妹,你这般乱打,咱们爹爹所创的武功,可全都糟蹋在你手里啦!”
黄若听她提及爹爹,蓦地里又是一阵心痛,头一晕,跌在地上。
她双腿中毒,复又大悲一场,全凭一股狠劲支撑,这一倒下,只觉四肢百骸中空荡荡的,再无力气站起来。
勉强抬头瞧去,见一个纤尘不染的白影在巷口一晃,便消失了。
四下寂然,北风呜咽。抽在脸上,寒意透骨。
夜过四更,月落西墙。窄窄的小巷中,唯有一片沉沉的黑暗,带着气苦、悲恸、哀伤,铺天盖地袭了过来,覆在黄若身上,压得她一动也不能动弹。
那麻木渐渐上行,漫过了腰,向上漫去。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我要去找爹爹妈妈、还有米大哥了,我再也不用在这儿受苦了。”
忽觉右脚一痛,似是被什么扎了一下。
黄若腿猛地一缩,只听一人道:“别动!”
接着左脚上又是一痛,似有人在穴位上施针。
黄若明白过来,哽咽着说:“你干嘛救我,干嘛给我解毒?”
那人道:“呸,那姓谢的又会使什么毒,不过是弄些蛇头蝎尾砸烂罢了,在老夫眼里不足一哂。”
声音透着十足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