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鼻子同疤脸男人争辩的声音甚大,附近帐子里的牧民听得动静,全都围了过来,一个个目瞪口呆。
一个上了年纪的牧人分开人群,走到二人面前,众人纷纷向他躬身行礼。
米入斗见这人留着一副花白胡子,认得他是这部落的首领。
花白胡子问道:“你们吵什么?”
豁鼻子将方才的情形说了一遍。
疤脸男人帮着米入斗分辩:“他不是外人,我孩子的性命是他朋友救回来的,我们信得过他。”
那花白胡子向米入斗点点头,似在表示感谢,又瞪了豁鼻子一眼:
“鹰这一去,狼便要来。你就是把这汉子杀十遍,能让那扁毛畜生掉下来吗?”
豁鼻子不敢争辩,垂着头,气愤愤地瞪了米入斗一眼。
花白胡子眼光缓缓扫过众牧民:“比弓高的男人,都跟我来。”转身便走。
男人们纷纷跟在他身后,在部落中间聚成黑压压的一片,似是在商议事情。
那妇人抱着婴儿,领着米入斗回到帐子,指了指外面:“我丈夫那丹吉,我叫阿琏。”
米入斗点了点头。
忽听帐外传来一声暴雷也似的怒吼,他出去一瞧,是男人们在齐声呼喝。
接着又是一声,气势更盛,震得遍野草木扑簌簌的好一阵摇动。
阿琏脸色一变,将婴儿放在柳条篮中。把两袋水,几块肉脯打了个包裹,递给米入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