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古正催马猛追,不意那箭到得又快又疾,正射在坐骑头上,马匹登时倒毙。
陀古滚下马来,徒步追赶。
敌烈不急不缓地骑着,远远地发箭。
陀古窜来跳去,借着遍地的人马尸体遮蔽身体,极是灵活。他虽然失了坐骑,可敌烈一时却也奈何不得他。
敌烈又射了数箭,回手一摸,箭袋里只剩一支长箭。
他心中一动,将这支箭插在后腰,催马缓缓向陀古藏身的大车踱了过去,一手举弓,一手倒举空箭袋:
“陀古,我没箭,你没马,咱们比摔跤!”
话音方落,干草中缓缓站起一人,头顶皮盔上插着支箭,不是陀古是谁!
敌烈眼疾手快,抽箭搭弓,“嗖”地一声射了出去,从咽喉直贯后颈。
众牧民惊呼声中,敌烈哈哈大笑:“再厉害的狼崽子,又如何比得上足智多谋的秃鹰!”
陀古身子一晃,倒了下来。却见他身后一人,单腿半蹲,鼻上一个豁口,手中弓箭指定敌烈。
原来陀古方才见大车后有一具牧民的尸首,灵机一动,将自己的皮盔扣在尸首头上,将他举在身前,自己却藏在后面伺机而动。
敌烈心知中计,拨马反走。只听身后弓弦“砰砰”连响,利箭追身射来。
敌烈数得弓弦响了四下,拨马避开两箭,又打落两支。回头一瞥,见陀古似也用光了箭,将弓抛在一边,赤手空拳冲上来。
敌烈嘿嘿一笑:“你抛了弓,是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
鞍上一俯身,正要去拾地上的箭,后心猛地一痛,竟莫名其妙地挨了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