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烈抡起马鞭,抽在特满头上。
城门吱呀呀地打开了。
敌烈牵着特满,当先往河里趟去,米入斗和他贴马而行。
陀古将盔檐一压,正要率人马过河。忽听城头那文官喊道:
“敌烈,都统有令,让你把兵马扎在城南七里外!”
敌烈大骂:“室里,你放什么狗屁!兄弟们大累了一场,怎地不让进城歇着?”
室里撇了撇嘴:“没办法,都统害怕女真人打过来。咱们这些人里,他就信得过你,下令让你在城外驻防。你先带着俘虏进来吧,兵马留在外面。”
敌烈嘿嘿一笑,眼望陀古:“你带着人马去南面。女真人要打过来,可得把号角吹响点儿,别耽误了都统大人跑路。”
嘴角微微上翘,显然甚是得意。
陀古拨转马头,背对着城墙:“咱们冲进去,杀他个人仰马翻!”
“不行,你带人在城外接应。我同米兄弟随他进去。”特满将头压得低低的,生怕被人瞧到是他在说话。
耶律风道:”我也要去救妈妈。”
陀古虽想厮杀,却不敢违抗父命,只好率着人马退回南岸。
米入斗和耶律风一左一右,簇拥着敌烈向前行去。特满被皮绳牵着,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
四人过了城门,室里早等在面前,晃着马鞭一指耶律风:“这小孩儿是谁?”
敌烈哼了一声,不说话。
耶律风嘻嘻一笑:“这位叔叔,我是他的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