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卒将帐门撂下。
萧塔不烟从虎刺怀中跳出来,反手给了他一记耳光。
虎刺讪讪地说:“耶律夫人,你刚才教我的那番话,我可一个字都没说错。”
米入斗从椅后站起,把匕首从他后心移开:“你骨头果然软得很。”
耶律风仰着小脸儿:“妈妈,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萧塔不烟向那瘦卒一指:“幸亏了这位乙室己大叔帮忙,他曾是你爹爹的部下,如今在监中当差。
我从你妹妹袍子上撕下一块羊皮,蘸着血抹来画去,又故意做了些古怪的符号,让他给这人送去,说是从我身上搜出来的。”
虎刺从怀里掏出一块羊皮,嘿嘿一笑:“我听说大石将军缴获了四大箱宝贝,两箱献给了陛下,另外两箱却被他藏起来了。”
“虎刺,你和我丈夫同殿为臣,难道不知道他的为人吗?他所想的是江山社稷,所爱的是部属兄弟。钱财之物,他何时在乎过了?这是萧挞马诬陷他的言语!”
“可我却信了。我得了这块羊皮,还以为是你们夫妻二人画的藏宝图,欢喜得好几晚没睡着觉,横看竖看参详不透,才让乙室己把你请过来商议。你让我把卫兵支开,我想你一个女人能有多大能耐?就照办了。”
萧塔不烟瞥了他一眼:“你还不是怕知道的人多了,消息走漏出去,被人抢先把宝贝挖走!我只不过是拿捏着你的心思行事。”
虎刺把羊皮一扔:“没想到你们两个串通好了来骗我。这个当可是上得太狠啦!”。
萧塔不烟望着特满,说道:“我才挟持住这人,室里就过来传话,说敌烈把你擒了过来。我心里一惊,就想把你独自一人招进帐中,也好助我一臂之力。”
特满哈哈一笑:“你想要救我,可我们也想着要救你,两边误会了一场。耶律夫人,你当真是女中丈夫!我听他只传我一人进去,还道他有什么算计,哪里肯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