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正站在车旁,头上包布,高鼻深目,是个西域胡人。
那胡人吃了一惊,抽出腰间弯刀,迎面劈来。
米入斗眼疾手快,握住他的腕子,把刀夺下,刀尖逼住他的咽喉。
特满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塞进屋里。
萧塔不烟将大门闩好,抱着小女儿藏在车后。
米入斗同特满各挺兵刃,伏在大门左右,两个男孩也举着匕首,跑过来帮忙。
只听得街上靴声橐橐,一队辽兵巡查过来。踹门声、呼喝声此起彼伏。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忽听远处有人叫喊:“草料场失火啦,快去救火!”
这声音一传二,二传四。只眨眼功夫,城中尽是“失火啦,快去草料场”的呼喝声。
耶律风眼眶一红:“乙室己大叔得手了。”
米入斗纵上屋顶,伏身瞧去。但见草场中腾起一道几丈高的火墙,斜斜地舔过一个个干草垛,所到之处烈焰飞腾。
火借风势,越烧越大,浓烟弥漫,半天通红。遍布城中的辽兵如潮水一般,皆望着城北草料场奔去。
米入斗喊道:“火烧起来了,咱们趁乱快走。”
特满皱着眉头:“辽兵虽未必识得咱们的容貌。可孩子们太显眼,怎么出城?”
耶律风望着车上的毛毯,灵机一动,同他叽叽咕咕地说了几句。
特满大指一挑:“这法子好极了。”
他将胡人提到院中,解开绑缚,刀尖在他胸前旋了旋:“你驾车带我们蒙混出城。”
那胡人往来经商,倒也懂得契丹话,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