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割下一条肉来,用刀一叉,递到胖子嘴边。
胖子瞟了上官屏一眼:“我要嫩些的。”
瘦子把肉放进自己嘴里,边嚼边骂:“有得吃就不错了!”还是割了一块带血丝的喂给了他。
米入斗饿得肚子咕咕直叫,当即也不客气,将那肉撕成一条条的,给几人分了。自己将一条放入口中,连声赞道:“好吃极啦!”
瘦子嘿嘿一笑:“哪有咱们中原的大米饭、白馒头好吃。可惜我们这辈子,再也别想回去了。”
米入斗问道:“那个折磨你们的恶霸叫什么?”
胖子叹了口气:“那人太狠了,你管不了。”
瘦子默默从怀中取出一囊酒,举在耳边晃了晃,哗啦啦直响。
他自言自语:“冰化得差不多啦!”拧开盖子咕嘟嘟地喝了几口,又给那胖子灌了一口,再递给米入斗:
“天寒地冻,喝几口暖暖身子吧。”
米入斗接了过来,仰头喝了几口,正要递回。上官屏却拉过他的胳膊,摸索到酒囊,也皱着眉喝了一小口。
米入斗大为诧异:“你怎么也喝酒?”
他想起在九华山时,自己伤心师父被害,日日酗酒。上官屏担心得不得了,没少劝说自己戒酒。
上官屏轻轻地说:“我说过的,你喜欢喝酒,我就跟着你喝酒。”
米入斗心头一颤:“师妹这一腔真情,我无论如何也是回报不了的。该当早些和她挑明。可……唉,她眼下只能靠着我一人,我又怎能忍心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