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古二人见米入斗没追上来,稍稍安下心来。
船过江心,江水随着波浪,一股股地从窟窿里漫进来。古平国一转身,把屁股堵了上去,大小倒也合适。
闻平邦又起了坏心思:“你先堵着,我去瞧瞧那小荡妇怎么样啦!”挑开车帘就钻。
古平国瞪了他一眼:“好看的娘们多得是,你碰谁不好,非要碰她?咱们还要拿她去跟那姓林的请功哪!”
“肉到嘴边,沾沾油腥都不成!”闻平邦咽了口唾沫,悻悻作罢。
船到对岸,揭开车帐一瞧,上官屏穴道已解,迷迷糊糊地斜倚着车帮,神色恍惚。
古平国心里嘀咕:“莫非她害怕见师父,吓得神智失常了?哎呦,又瞎又傻的,这份大礼可是打了些折扣。”
一条腿跨上车板,正要给她补上一指,上官屏忽的扯下一只袖子,往古平国身上乱抽。
古平国吓了一跳,一个轱辘栽下了车。
上官屏跟着窜出来,两条手臂疯了一般乱扑乱打。
闻平邦蹑手蹑脚摸过去,在她头顶砸了一拳,上官屏登时软倒。
二人慌手慌脚地将她搭上车,快马加鞭离去。
到得一处小镇,买了个瘦骨伶仃的小丫头跟车伺候上官屏,望着江西行去。
一路上提防着米入斗追来,过得战战兢兢。好在上官屏浑浑噩噩,倒也让人省心。
饶是如此,二人也丝毫不敢松懈。好几天一个囫囵觉都没睡过。四只眼睛血丝满布,恍如四枚桃核儿。
这一日到得岳州地面,在一处大镇中寻了家客栈,开了间里外屋。
上官屏一进里屋,就沉沉睡去。古平国心中一动,把闻平邦拉到一边:
“咱俩在龙虎山挨罚的时候,你从小牛鼻子手里抢来的药方还留着吗?”
“神仙倒?你问这个干嘛?”
“咱们照方抓药,冲着小师娘那么一吹,不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吗?再不用耗子充蝙蝠干熬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