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鹤立在高处观战,他是用剑的高手,这等情形如何瞧不出来,大声喊道:“二哥,车轮战他!”
三人心领神会,白、甘夫妇向后一退。黄鹄一招“风过翠屏”,长剑虚虚幻幻,向米入斗腰间缠来。
米入斗守着“以迟犯先、势用其缓”的诀要,纵身让过剑锋,要待他剑势将尽之时,再行反击。
哪知黄鹄招式才用一半,倏地一退。白影晃处,甘白凤“一剑观心”刺了过来。米入斗大吃一惊,挥枪去磕她长剑。甘白凤斜身一避,白锐老君剑却又当头劈到。
三人此上彼落,交替攻来,皆不待招式使老,便即避开。他们皆是使剑的大行家,事前虽未曾习练,却也配合得妙到毫巅,恍似一个三头六臂的怪人,剑上攻势快了三倍,攻势绵绵不绝。
米入斗应变乏术,一时间大失章法。甘白凤瞧出空子,柔剑划出一道弧线,绕过枪杆,直刺他右胸。
她进招极快,米入斗来不及遮架,只得向后退了一步。甘白凤一招未老,又连用两招野云万里、横天一碧。三招如行云流水,直刺、横劈、斜挥,几乎便在同一刹那,从不同方位击来。
米入斗 “腾腾”连退两步,虽躲得狼狈不堪,但他体内真气鼓荡,趋避如电,也尽数闪过了剑招。
二人一个攻得狠辣,一个躲得迅疾,人丛中爆出轰雷般一声喝彩。
米入斗这一退,猛觉身后空荡荡的,心忽的一沉,叫道:“若儿!”黄若的声音却从头顶上传来:“我在这儿。”
他强敌当前,不敢猝然上望,大枪连扫两下,力道有如怒潮拍岸,逼退眼前三人,这才向上瞧去,登时吓出一身冷汗——
只见一个人影从山缝里疾坠而下,却不是黄若是谁?这一坠足有十几丈高,摔下来焉有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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