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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入斗急中生智,掷出大枪供黄若凌空借力,救下她一命。猛觉头一晕,身子一晃,险些跌坐下来——方才情急之下,这一掷他运尽全身气力,一时间血气翻涌,说不出的难受。
甘白凤眼光何其老辣,柔剑平胸疾刺。米入斗空着双手,只得挥臂去架。虽知这一架之下,一条手臂多半不保,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哪知甘白凤柔剑一颤,忽而化作一条灵蛇,绕过米入斗手臂,快如星飞电闪,向他咽喉戳去。
米入斗心头一凉,忽觉顶上劲风急掠,破城枪已落了下来。他全不及多想,右手向上一抓,掌心一实,已将枪尾攥在手中。接着手臂一挥,破城枪拖着一道残影,向甘白凤劈去。
白锐倏地横跨一步,一招“担山势”,左肩一撞,将妻子送了出去,自己却正当大枪这一劈。
破城枪自高空堕下,已然不下千斤之力,复又加上黄若的一蹬,米入斗的一挥,三股力道合在一起,便如大山压顶,势不可挡。
白锐目露绝望之色,明知无法抵挡,剑尖还是点向枪杆。老君剑同大枪一交,咔咔声大作,登时碎作百千片,四散迸射。乌黑的枪影里,乍然绽放出一朵银花。
黄鹄闪避不及,被几枚碎剑插中,受伤不轻。
甘白凤哭号一声:“三哥!”抢过去看,但见白锐浑身骨骼尽碎,软塌塌地倒在一道深沟里,已全然看不出人形。她大悲之下,气息一滞,竟而晕了过去。
史灶主链子双枪在背后一插,滚地上前,一手拉着黄鹄、一手拉住甘白凤,将二人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