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入斗凝望着黄若,道:“我只要她一个。”又问道:“好兄弟,你不是去夹山打仗了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陀古双眼炯炯放光,当即把如何随着耶律大石千里奇袭,如何带着部属、一路追逐着萧挞马来到这里,又如何将米入斗救出通元谷等事,眉飞色舞地讲了出来。
米入斗听他说起战阵之事,精神一振,想撑着坐起,可身上伤口处处剧痛,只得又躺了回去。
陀古道:“好哥哥,你先歇着!我杀只马给你吃!”帮他把毛毡盖好,转身出帐去了。
米入斗转过头来,怔怔凝望着黄若,一下一下数着她浅浅的呼吸。忽见她嘴角一弯,“噗嗤”笑出声来:“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米入斗又惊又喜:“你醒啦!”
黄若嗔道:“我早就醒了。你刚才叽哩咕噜地和那个男人说个不停,我身上……这成什么样子……就只好装睡。”
想起自己一缕不着的情状,全被他看了去,不禁又羞又恼,嗫嚅道:“你既然知道了,还任他一个男人在这儿,啰啰嗦嗦地说了这么多话,我心里早把你这大傻瓜,骂了不知几千遍了。”
米入斗望见她双颊如火,娇羞无俦,一时呆住了。
黄若浅浅一笑,一点一点地挪着身子,靠在米入斗身边。二人劫后余生,热情如沸,四只眼睛互望着,却谁也不开口说话。
其间陀古口中举着一袋马血闯进来,二人犹如不见。他见此情状,急忙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