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若忽地竖起一指,向窗外一指:“糟了,你听!”
屋外蹄声窸窸窣窣,米入斗笑道:“不知是马还是野驴,有什么可怕。”
“我不是怕四条腿的。你昨晚送客之时,可瞧见……见那些两条腿的都走了吗?”
米入斗恍然大悟,才明白她怕的乃是宾客中或有无聊之人,伏下来偷听。自己二人这晚只顾着“尽力而为”,倒无甚防备。
米入斗笑道:“我去瞧瞧,要是四条腿的,就杀了吃肉。两条腿的,就把他拎过来给你骂一顿。”
黄若忙从被子中探出头来,急道:“你别去,我可不想见他们。”
米入斗披上衣裳,在她颊边亲了一亲:“那就拎过来,让你打一顿出气。”走出屋去。
黄若又气又羞,骂道:“你……你敢的话,我再也不理你啦。”
忽听米入斗在院中大声惊呼,声音惶急。黄若抓起衣衫匆匆穿上,奔了出来。见他从院外拉进一匹马来,马背上伏着一人,背后露着一截刀柄。
米入斗忙将那人搀下马来,却是那为自己治伤的老卒。他气息奄奄道:“萧狗……”
米入斗大吃一惊:“萧挞马?”
老卒点点头:“那丹吉……快救……”双眼一闭,就此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