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片密林,忽听前面有人大声咳嗽:“咳……咳,那猴子留下咱们烟熏火燎地守在这儿,他自己倒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另一人道:“他跟老子说,他怕这洞另有出路,要去后面看看有没有冒烟的地方。”
米入斗心想:“那猴子?他们一定是萧挞马的手下!”
他听得对头人数着实不少,不敢大意,拉着黄若远远地躲在树后张望。
只见一处山坡甚是陡峭,坡下九人围在一个火堆旁,身上衣物形形色色,一边往火堆里加柴,一边说话。那火堆正对着一个洞穴,浓烟直灌进去。
一个状貌甚丑,头发披肩的头陀道:“左右无事,咱们就赌一赌,谁添的柴禾能把那只香喷喷的小麋鹿熏出来,它就归谁。”
黄若见那洞口虽然不大,但也能钻进人去,心中一奇:“他们在打猎么?为什么不直接钻进去捉?”
一个腰里别着弯刀的胖汉话里带刺:“好歹你瞿老九也算个出家人,怎么老想着裤裆里这件事儿?那边有个树洞,不然你去戳戳?”
瞿老九也不着脑,道:“老子带发修行,这就叫先见之明。把头发一束,就成了个英俊潇洒的少侠,什么事儿干不得!”
另一人捧腹大笑:“你要是英俊潇洒的少侠,只怕驴子遮块红布,都能扮新娘子。”
米入斗嘴角上扬,望了一眼黄若。黄若心想:“好哇,你说我是驴子,瞧我不把你这耳朵揪成驴子一样。”抬手去揪他的耳朵。
米入斗连忙告饶,悄声说:“石夫人临走时,是不是把她这门祖传手艺教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