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丫鬟悄声进来,想要叫她起床,她才彻底从那个梦里挣脱出来。
“小姐怎的浑身是汗?可是魇着了?”
丫鬟的关切,压过了不绝于耳的尖利讨伐。
程云水猛的呼出一口气,很是疲乏的点了下头:“给我梳妆,我要去给母亲请安。”
那个梦太过荒诞,如同话本中的志异故事。
可程云水无端端的心里一寒。
她得去跟母亲说一声,与允安郡王的亲事暂且不提了,至于还要不要继续争取,得等她去一趟安国寺,让大师解了梦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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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程小姐出府了,听说是昨晚被梦魇住,欲去安国寺解梦。”
楚长行立马起身,袖子一甩:“备车,去安国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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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今昔从小厨房端着药碗回卧房。
门一关,汤药就被倒进了屋内的盆栽里。
这药算起来勉强对症谢尘缘的病,但也只是维持现状。
好在里面没添置不该有的东西,用来浇花倒是不错的。
谢尘缘应该是极爱这本《大川游记》,但凡空闲着,手里都捧着这本书。
他见宴今昔把碗放下,握着一块成色极品的玉石打坐,问了句:“你今日可想出门逛逛?”
“你想出去?”宴今昔闭着眼,一心两用,继续吸取灵玉里的灵气修炼,“忍一段时间吧,治疗初期,最好少劳累,少见风。”
医者都这么说了,谢尘缘也不好说自己是想出去买些新衣回来,给柜子添些新颜色。
“对了,公子有邵丘的基本信息么?比如他住在何处,家中有何人,在长公主府当差前,可有在别府当差的经历?”
谢尘缘:“……”
昨日刚夸赞邵丘不错,今日就打听对方的消息。
还问得这般详细。
“真看上他了?”
“我见他眼神清正,又颇为闻弦知雅,若是身家清白,将其收归旗下,发展成公子的部下,还是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