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芊九轻呵了一声，恐怖的灵压瞬间让那些妖魔鬼怪匍匐在地，不断的颤抖着。

封魔塔瞬间安静下来。

慕芊九很快便在一层深处寻到了枯灵。

眼前的枯灵已经半死不活，双目依旧无神，似乎有所察觉，它抬起头看向慕芊九，那麻木的眼睛，终于出现了一丝波澜。

“我想跟你聊聊。”

“你是谁..”

听到枯灵再次问起这个问题，慕芊九与其对视了几秒，“慕芊九！”

“不，你不是！”枯灵摇了摇头，眼皮低垂，仿佛在自言自语。

可慕芊九知道，枯灵的话，就是在对自己说！

其实有的时候，她自己都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谁，是别人的一部分，还是什么东西....

慕芊九突然出现一个大胆的念头。

难道这家伙见过自己的前身！？

“你是人类，为何会进入魔渊，成为魔灵的下属？”

“人类..”枯灵低着头，“我不是人类，我只是一个人人唾弃的怪物！”

或许是没有了魔渊本源，此时的枯灵多了一丝人气，只是身体还处于十分虚弱的状态，给人一种随时要挂断的感觉！

不过慕芊九能够感觉到，枯灵的修为应该还在。

只不过失去了魔渊本源，又被重创，导致它的伤势迟迟无法恢复，而且这家伙身上死气缠绕。

只有将死之人的身上，才会出现类似的死气，只是没有枯灵这么浓郁罢了！

“所以，你就没什么想聊的？”慕芊九也不嫌地上脏，竟在枯灵身边坐下。

枯灵抬起头，用那双空洞的眼神看着慕芊九，“为什么，我记不起来，你是谁，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

枯灵愣了几秒，然后再次低下头没了动静。

慕芊九又试着询问一些问题，可枯灵连眼皮都没动上一下，就更别说回答她的问题了....

就在慕芊九准备放弃走人时，枯灵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要去魔渊，你会死。”

慕芊九回头看向枯灵，他已经再次低下头，将脑袋埋进了膝盖中。

“你若是还想活下去，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等你想清楚，可以让弟子来找我！”慕芊九丢下一句话后，便离开了封魔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