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喆还未整理好心情,忽然恢复了黑暗。
这种黑暗让人压抑地抓狂,张喆不知道这个建筑里究竟在搞什么鬼,就在他还没有喘过气的时候,一个老者坐在了他的面前。
老者一看满头白发,年纪应该在七十开外,但令人意外的是,他的全身都是鲜血,刚经过鞭笞。
老者的双手被紧紧绑在椅子上,双脚是副巨大的脚镣。
老人有气无力地看着张喆,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感情,安静的就像湖泊一样。
张喆还未明白怎么回事,旁边的一个人就大声喝问,“快说,到底谁是你的同党。”
老者看了一眼张喆和那个同事,有气无力地说,“年轻人,就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不要再牵连再多的人了。”
张喆的记忆逐渐恢复了,他是在某一个朝代,正在审讯以为编写史书的老者,因为对皇上的祖上不敬,他们就对这本书查了个底朝天,现在因为这件事情,被砍头的都有几十个人了,老者是最后的一关,他是执笔者,这件事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而为,他背后还有谁,就落在了张喆和他的同事身上。
“你还嘴硬,就不怕株连九族。”同事年纪不大,经过他手的人没有不招的,至于是真是假,没有人关心,只要衙门上的案宗过了,就没有人会翻案。
这件事情,无非就是史书上记载的皇帝的老子,仅仅是同姓而已,就因为错了一个字,便小题大做,在朝堂上有人就添油加醋,将这个史书案作为打击文官的借口。
再买通宦官添油加醋,女人们耳边一吹风,几个心术不正的老人们在朝堂上一奏,皇帝老儿心里明镜似的,但是自己当做上龙椅,需要立威,刀子就砍了下去,几十个人头落地,最后到了这个老者这里,他们要巩固战果,挖得更深。
怎奈这个老者是个硬骨头,衙门里的招数都用尽了,最后宁愿家破人亡,也不屈服。
张喆看着老者,多少有些怜悯,他心里哪里不知道这是冤枉,但是皇上的事情,就是对的事情,老者是对的,也是错的。
夜里,狱卒们都坐在那里打盹,张喆一个人来到了关押老者的小牢房里,这里恶臭不已,有人的污秽,有老者伤口的感染,让人一直反胃,除了送饭的老头外,除了提审,很少有人愿意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