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狱卒唯唯诺诺,知道这个人的意思,就是折磨陈络,但是不能让他死了。
几天里,陈络就像是每天这个地牢里最倒霉的犯人,狱卒换班的时候,不忘把陈络的事情交接一下,然后大家心领神会,就在审讯室里,陈络每天就像做功课一样,狱卒一换班就被带到审讯室里,然后就是惨叫声。
这是怎么回事,陈络怎么会在这里,这样一个大儒,皇帝舍得,难道就不怕得罪读书人吗。
但是,张喆摸着墙角的一堆用作计时的石头,这样子下去可不行,就是自己想要救出李耳,恐怕这人到时候能不能受得了。
暗无天日,就是张喆这样的心性都会受不了。
陈络,更不要说。张喆觉得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不然陈络怎么会成为阶下囚,关键是还每天被人折磨,可见有人要他死。
本是读书人,在朝堂上玩弄权术,最后肯定会被反噬,但是没有想到陈络的报应会这么快。
此时的张喆心里没有丝毫的幸灾乐祸,这个国家到底是怎么了,害人者被人害,像李耳这样的人哪有什么活路。
晚上,被折磨了一天的陈络在牢房里发出了呻吟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小,张喆一听不对劲,陈络关押的牢房就在自己的旁边,前两日陈络还在里面大骂,后来就老实了一些,但是今天的声音无力,感觉就剩下半口气。
此人可恶,害人无数,死了也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就像张喆和李耳一样,还有很多像他们这样的人,只是因为在学术上有争端,就被下入大牢,置人死地。
陈络打入大牢之后,张喆和李耳反而无人问津,每日里吃了那发馊的牢饭,最起码身体很快就恢复了,李耳虽然身体单薄,但是已无大碍。
这几日里,张喆没有闲着,他知道陈络很快就撑不下去了,死,只是时间的问题。
张喆心里盘算着,陈络一死,自己的机会就来了。
每天吃饭的时候,张喆只补充很少的水分,牢房里干货本来就不多,说是饭,其实就是稀汤,这土砖,他再熟悉不过了,就用嘴含着水,然后喷在墙壁上,用铜钉不停地把发软的土抠下来,然后洒在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