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城头,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叛军,忽然人群中闪开一条小路,只见几个士兵架着邹信,穿过人群,来到张喆和胖子的前面,然后把邹信就像死狗一样扔在地上。
这地面全是拿青砖铺就,本来就硬,何况邹信那样岁数的人。
他在地上好一会才爬起来,然后伏在地上,给了胖子一个大大的五体投地。
张喆看见,胖子眼眶一热,这小子只怕是要哭吧。
果然,胖子得眼泪就下来了。他从大殿的城门上下来,然后奔向了太师面前,深情地看着自己的老师。
“太师,为何。”胖子问道。
“王上,是老朽小看你了。”邹信杂乱的头发,哪里还有儒雅之气,如今阶下囚,面子就不顾了。
“太师,你为我老师,我言听计从,但凡朝堂上大小事务,我可有说过一个否定。”
邹信低下了头,“王上,没有。”
“你罗织罪名,排除异己,杀人流放时,我可有说过一个否定。”
邹信轻声说,“王上,没有。”
“满朝文武,只知你邹太师,可有几人将我这个王上放在眼里,我可有说过一个否定。”
“王上,没有。”邹信老泪纵横,此时他才知道王上问他这几句话的意思。
胖子也流下了眼泪,“太师,我的老师,这朝中,我就是一个傀儡,但是看你兢兢业业,虽然搞朋党之争,但是百姓安居乐业,你大权在握,这,与王上有何区别,难道,非得杀了学生,坐在那个位子上,你才满意。”
邹信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胖子,这就是那个每日里吃喝玩乐的胖子,这就是那个对自己言听计从的胖子,这就是那个在朝堂上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