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将一支发簪与一封书信同时递上。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小生康博山。”
看到眼前之人他心中激动万分,日盼夜盼的人终于见到。
但想到两人身份差距悬殊,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凉薄,淡淡地瞥了眼发簪与书信,毫不留情地移开视线。
“公子的心意伶人心领了,只是伶人是男儿身,让公子失望了。”
“小生不在乎。”
那人再次将发簪书信递上,岑悦感觉心里莫名的烦躁,转头就走,把康博山一个人晾在那。
岑悦的行为看似绝情,但在拒绝康博山的同时,他的心也跟着刺痛了一下。
他回房后开始后悔,他很想和康博山交朋友,也很想知道今天的书信里写了什么,但是……
他只是个唱旦角的男戏子。
“我为什么不是女娇娥呢?”他望着铜镜中娇艳的面孔独自呢喃。
接下来的日子他依然唱着戏,每场戏康博山都会来,尽管他极力控制自己,但两人的视线还是时不时地碰撞在一起。
每次对视,心中便一阵悸动。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甚至怀疑是自己病了。
这些日子里,他依然收到书信。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书信中的情意越来越浓,他也越发招架不住。他从未见过如此执着的追求者。
心中紧绷的弦正一点一点被这些浪漫诗词轻轻撩拨。
他开始主动回信,因为读书少,又不想直接写白话上去,只能借助唱词表达心意。
【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两人书信越发频繁,私下里经常偷偷约会,每次见面康博山都会给他准备不同的礼物。
某个夜晚,两人相约亭中赏月,入秋后天凉了许多,岑悦穿得单薄,一直打哆嗦。
康博山主动搂住岑悦的肩膀,将他揽入怀中。
岑悦受宠若惊,如同被擒住命运后脖颈的小白兔,待在康博山怀里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