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淼迷迷瞪瞪的俯身捧住连承隐的脸。
连承隐皱眉往旁边偏头,“溪淼,你敢跟我耍酒疯我一样收拾你。”
“你说你一个男人,为什么生得比女人还漂亮呢?”溪淼听到了连承隐的话此时脑袋也转不过来,只自顾自的说自己想说的话,“还有你眼下的这颗红痣,真的不是点的吗?”
溪淼一边说一边指腹使劲儿地蹭连承隐眼下那颗红痣,蹭来蹭去蹭不掉,还不高兴的撇嘴。
连承隐的模样不是那种清秀的帅气。
他的五官和轮廓分明,介于东方人的温润和西方人的深邃之间,有种多一分温润就显得平庸,多一分深邃又显得太过硬朗的独特的立体和隽秀。
尤其是在他浓密眼睫下的那一颗红痣,又在他本就华丽的容色之上添了一抹诡异的妖异,有种雪域之上唯一绽放着一株曼陀罗般的视觉冲击。
溪淼来回揉搓着连承隐的脸,把原本白皙如玉般的面颊搓的起了一层薄红还不肯罢手。
连承隐的眉心跳了跳,握住溪淼的双手用力拉下来。
失去了力量的支撑点,溪淼惊呼一声,整个身子都扑进了连承隐的怀里。
连承隐一贯不会压着自己的脾气,抬手就捏溪淼的脸,“就你这点破酒量,下次还敢喝酒我就打断你的腿!”
“不要。”溪淼打掉连承隐的手,撑着轮椅扶手站起来,“你的腿都断了,我的腿要是再断了,那以后日常生活谁来照顾谁。”
“我知道,你脾气坏的很,要是让你照顾我,估计照顾一天就能把我从窗户扔下去了。”
连承隐闻言冷笑,“你倒是挺了解我了。”
溪淼摆摆手,“一般一般。不过你脾气坏也没关系,反正我脾气好,我会包容你的。”
“我真是谢谢你。”连承隐咬后牙槽。
“你也不用谢我,我照顾你也是因为你帮了我。”溪淼站着身体有点晃,眼前晕的厉害,“不行,我难受,我要去睡觉。”
溪淼晃晃悠悠的进了卧室,拖鞋都没脱就扑到了床上。
连承隐活了29年没照顾过谁,更没照顾过醉鬼,也懒得照顾,索性自己洗漱了之后上床休息。
睡到半夜,身边的床忽然陷下去一半。
连承隐睁开眼睛,还没转头,被子已经被掀开,一个热乎乎的身体钻进了被窝,还伸出双手把他整个身体抱住,姿势跟抱抱枕一模一样。
“溪淼,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自己滚下去,我就踹你下去。”
“三。”
“二。”
“一。”
溪淼不仅没动,还睡的很舒服,睡梦中好像一只从天而降的大脚把她给踹飞了出去,滚出去了好远。
连承隐懒得理醉鬼,盖好被子重新睡觉。
溪淼第二天醒来,睁开眼睛愣了好几分钟才缓过劲儿,转头就对上了双手环胸坐在床边眸色阴冷的盯着她的连承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