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儿是三弟醒来的好日子,我不提这些糟心的事情。”
张汶祥摆了摆手,如此道。
这般马新贻的脸色才回转了两分。
“元觉,你身上的伤,真的恢复了吗?我之前听白芷说,你那身伤,想要彻底恢复,至少还有十天半个月呢?”
张汶祥微微皱眉,这份关心情真意切。
“不打紧,两天的工夫就能恢复。一场恶战下来,把以前很多没想通的招式,想通了,恢复起来,倒是快得很。”
林动忍痛甩了甩手腕,给张汶祥比划了两下说道。
男人就是得一生好强。
活动身子骨的时候,他眼皮都没多眨一下。
马新贻倒是较为了解林动的情况,心底暗自好笑。
“二哥,赶明儿我痊愈了,你把那个鸳鸯脚,教教我呗。”
林动笑道趁机索要好处。
张汶祥的几门功法,什么临时爆发的逆气功,不作考虑,施展后对身体损害太大。
张汶祥到现在脸上都还不时能扯下死皮。
另外两门伏气吞火功是内练法门,好是好,但是前提条件太难,而且火漆封身的武功还是配套,最难的是必须保持童子身。
找火漆倒也罢了,最后一道门槛,不是为难人吗?
这年头,谁还能是个童子?
“你这臭小子,就惦记我这点东西?都教你好了,不仅是我的武功,还有大哥的蚩尤大练,通通传给你。”
张汶祥说这些显得很高兴,也是实打实地准备传艺。
当年,教他腿法的那个武道宗师也没有提过不许外传,所以张汶祥把武功拿去送人,也是没有半点心理压力。
这是乱世,能够多帮一人也是好的,哪儿来什么门户之见。
作为土匪,张汶祥可不认武行的规矩。
见话题越扯越远,马新贻连忙咳嗽两声,拉回正题。
“今儿,我说另一个事情,汶祥你这边既然不愿意做伐山拆庙的活儿,那就先停下吧,不过……”
马新贻话讲到一半,又被打断。
“真的吗,大哥?”
张汶祥就是这种急性格,不然当初也不会脑袋一热,明明有粮有人有寨子,结果倒头拜马新贻作老大。
“你听我说完。”
马新贻瞪了他一眼后,才继续讲道:“那边的事情停下是要你去做另外一件事情,英王拉来了一马车的洋菩萨神像,就是那个什么耶华。你负责召集城里的大户人家,务必一家至少请一尊回去,王家和李家,每家不得少于五尊。”
“外来的和尚好念经,一尊洋菩萨,少说也得三五百两银子,保他们家宅安宁,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