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哨棍极为擅长破甲,打在皮肉上,立即就能出现好几个血窟窿,萧孚泗也正是因为擅使这样的兵器,在湘军大营,还有个萧狼牙的称呼。
夜静谧得可怕,不知什么时候,就连虫鸣都消失了。
月光倾泻在地,莹白如毯,草尖在夜风中微微颤颤,周围的黑暗里,好似潜藏了无尽的怪物。
萧孚泗不知不觉就紧张了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安静?”
他意识到了不对劲,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抹漆黑的人影迅速地蹿了过来。
“谁!”萧孚泗眼神一沉,狼牙哨棍一摆,朝着身侧人影的位置砸去。
铛!
原本抹向咽喉的一刀,只削断了三根尖刺,斩击脱离了轨迹,苗刀瘦美人的刃口,在萧孚泗的肩膀上留下一抹清晰的血痕。
皮革甲衣被雪亮的刃口,轻松割开。
萧孚泗手臂上大筋暴起,哨棍上传来的恐怖力道,让他当即变了脸色。
他是直接让开了大半个身位才避开这一刀,仅仅是初次碰撞,就让萧孚泗明白来人的危险。
“大帅,快走!”
萧孚泗扯住嗓子吼道。
军帐中曾国荃吞咽了一口唾沫,早在兵器第一下撞击的动静,就让他醒了过来。
曾国荃不知外面行刺者有几人,更不知道又是何人指使。
但多年以来的为官为将的经验告诉他,越是这种危急的时刻,越不能慌神。
不慌,可能会死,慌了一定会死。
“敢在这种地方拦截自己?还准确掌握湘军的情报,又会是什么人呢?”
曾国荃心念一转,凤眼里闪过一道凶戾的光芒。
他不慌不忙将枕头边的包袱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