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听到斥候的信息后,有些大惊失色,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结结巴巴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文丑也有些慌乱,他刚经历了一场九死一生的断后战役,自己的嫡系精锐都快死光了,才得以杀出重围。现在告诉他,前面已经有一部分蜀军的人了,自己折腾半天可能还是落了个被包夹的下场。
“这踏马的,我们还怎么办,蜀军当真就料事如神,已经先算到我们会南下会师了?我还说为什么今天李存孝亲自在北侧冲阵了,反而不见杨任和杨志了,原来这俩人早就已经先溜了,他奶奶的,张富这小子可真够奸诈的!”
看吧,文丑身为主将,都没有意识到蜀军还少一个林冲呢,目光全部被杨任吸引了。所以,高熲这个双埋伏的计策还是非常绝妙的,现在来看,成功率可是不低哟。
田丰也是不断拍着自己的脑袋,表示懊恼:“张富身边还有高熲,这俩人已经数次破坏我们的计划了,我早该想到他们可能猜到的并且会先一步做出应对,都怪我,都怪我啊!”
这个时候,接到消息的许攸和淳于琼也一起进来了,许攸一进来,看到田丰懊恼的模样,就觉得解气,好像田丰吃亏他就能赚一样。
许攸冷笑着说:“田元皓,我说什么来着?这世上就你能想到我们会南下吗?看见了吗,张富早就想到了,而且还先你一步派人南下设伏了,杨任这一部分随时可能停下伏击我们,再和身后的追兵配合,直接给我们包夹了,到时候你说该怎么办?”
许攸的建议和策略是主动退到黄河边,再根据情况来用兵;而田丰是一直坚持要南下和袁谭合兵一处的,俩人因为这个事情吵了许久了,如今田丰吃瘪,许攸可不惯着他,立即出言冷嘲热讽。
田丰性格也确实刚烈,刚才还在自责恼怒,可一听到许攸多嘴出言嘲讽自己,立马先回击再说:“许攸啊许攸,看来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难道我们向东撤退就可以平安退到黄河边上了?”
“你是不是忘了东边退路上还有马超的西凉铁骑在虎视眈眈呢?高干的一万人都被他们打的难以行军,只能被迫防守,你觉得我们这支败军就可以无视西凉铁骑成功退到黄河边了?你就这么自信不会被马超包夹?或者说你都这么自信可以打得过马超?”
“你……简直是强词夺理!”许攸听后,也是无言接话,冷哼一声,拂袖扭过头去。
彭的一声响,“够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里吵闹呢,你们再吵几句,等着蜀军包过来,将我们全部杀死好了!”
文丑一拍桌子,怒目而视这两位参军,继续骂道:“那我可就先说好,老子自己带兵突围,老子想走,蜀军还真留不住。你们俩被张富抓住了,也继续当着他的面吵架吧!”
文丑是真的生气了,他憋了许多天了,心里的负面情绪也全部爆发出来了。先是好兄弟颜良战死,自己无能为力为其报仇;然后又是军队等不到援军,兄弟们一个个在眼前战死,看不到胜利的希望;
最后终于决定撤退了,自己为了大家伙,亲自留下断后,在嫡系队伍损失惨重的情况下,算是成功突围了;可不曾想,蜀军早已经料到了,都派人绕道自己前面了,这可是让文丑如同吃了一样,真的难受啊!
最离谱的是,身边这俩谋士还天天吵架,刚开始可能还相敬如宾,可随着战事的落败,田丰和许攸二人的矛盾也是藏不住了,现在天天都在拌嘴。甚至都到这个生死存亡之际,还在拌嘴吵架,文丑怎么可能不生气?
果然,这些动嘴皮子的文人还是要骂一顿才好,在文丑发怒大骂一顿后,二人都不吭声了。文丑刚才有一句话说得好,他自己带人突围,蜀军可很难留住他。那田丰和许攸这些人咋办呢?所以说,为了活命、为了自己,他们还是不敢顶撞文丑呢。
这个时候,还是老和事佬淳于琼站了出来:“哎呀,你们二位啊,先别急着吵架了,现在大敌当前,我们应该同仇敌忾,大家伙一起想办法嘛!这样吵吵闹闹,怎么能想出来办法?”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张富还真是有两把刷子,这排兵布阵有点东西,我们的动作都被他料到了,也不知道杨任是往哪里去,和我们一样支援徐达战场?还是就在前方找一个地方做埋伏呢?”
可能是淳于琼这句话点醒了田丰,他突然站起来,双手一拍道:“对了,我发现一个问题!杨任这支人马既然都被我们发现了,肯定不可能再偷偷藏起来埋伏我们啊。有可能这支人马就是张富派去支援徐达的,恰好比我们撤退早了一天罢了!”
“想要埋伏,肯定是越机密越好,也越能出其不意。蜀军这只人马已经被我们发现,他们也没有刻意隐藏行踪。我感觉并不是为了埋伏我们,有可能真的是徐达那边告急,张富派去支援了。”
这句话是许攸说得,他跟田丰一样,一人分析了半句,凑出一个相通的结论——杨任这支人马可能并不是伏兵,只是先他们一步的援军!
得到这个结论后,他们也不用太担心了。田丰看着文丑道:“文丑将军,我觉得我们倒是不用太慌,仔细盯着杨任的动作就是了。他若是真是去支援徐达的话,就证明大公子那边优势非常大,大到让张富抽调援军了,那我们更应该快些和大公子汇合咯。”
“杨任若是突然停下来藏匿起来,真准备埋伏我们,那我们也可以及时洞察到他们的意图。到时候,我们直接奔着杨任的埋伏点杀去就是了。李存孝、秦明等猛将可都在我们后面呢,杨任手下只有一个杨志罢了,他们加起来也不是将军的对手,我们完全不怕!”
田丰听到斥候的信息后,有些大惊失色,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结结巴巴说出了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