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顾着跟郭采莹说话,不防后面杨婉妡点出一记绕柔指,正中背心,指上竟然使用了内力,痛得他失声叫了出来。
杨敬轩听到后面似乎动上了手,回过头来,海擎天忙道:“杨伯伯,没事,没事,妡妹跟我闹着玩呢。”
郭采莹哼了一声,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闹着玩儿,像什么样子。”
杨敬轩瞥了郭采莹一眼,心想:“这丫头口没遮拦,好生讨厌。”但她终归是客人,大典上强敌未去,不愿与她计较,冷冷道:“谁也不许说话,否则都给我站出去。”
鬼手门掌门自有一股威势,三人全都不敢再说什么,海擎天也坐在了张正的椅中。
来北校场的路上,张正和郭采莹坐在一辆车里,车帘放下之后,郭采莹取出带有药公血渍的布片,敷在张正的伤口上,又帮他把伤处重新包好。
张正的伤口已经略有结痂,对药公血渍的吸收反而变慢,因此在初到校场时还显得伤势很重,后又服了一粒神农谷的丹药,外敷内服,立见奇效。他坐在椅中运功数转,自觉伤势痊愈了八九分,这才能以十三支飞刀救下彩虹七剑的性命。
此时师父命他出战,张正明知不敌,但想这是本门的祭祖大典,本门弟子不出力,还能指望谁人?因此虽隐隐感觉师父有些不顾自己安危,但仍义无反顾的向白胜走去。
白胜见张正代表鬼手门出场,嘿嘿一笑,说道:“咱们数次交手,你每次都侥幸逃脱,以为我不能杀你吗?”
张正道:“你时时为恶,处处为非,以为天下人就不能杀你吗?”
白胜笑道:“天下人杀我之前,我先烧了藏书楼,不用名标奸邪传,遗臭万万年,做得漂亮吧?”
张正正色道:“你烧了一座藏书楼,还会有千千万万座藏书楼建起来,每座楼中都有一部奸邪传,记着你的斑斑劣迹,累累罪行。”
白胜顿时暴跳如雷,大叫道:“这不公平!不公平!为什么我受人指使做了几件坏事,杀了几个无辜,就要受万世唾骂,真正的大奸大恶却逍遥快活,在江湖上安享大名?”
张正道:“你受谁的指使?做了什么事?”
白胜大声道:“保全我,利用我的当然不是平庸之辈,便是江湖上人人敬仰,个个哀求的……”
刚说到此处,云鹤天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厉声道:“跟这大奸大恶之徒多说什么?还不快快动手!”
他如此焦急的阻止白胜说话,人人都知道白胜下面必定要说出神农谷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