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药公和剑魔打斗的威力如此之大,方才从房上跃下时未出全力,只落在了距房子两三丈远的地方。待发觉砖石乱飞,无法存身时,吸一口气,腾身再起,忽觉衣领上一紧,飞行的速度加快了许多。
他心中大惊,转头一看,只见一个方面大耳的中年人足下喷出一道黑烟,正带着自己和郭采莹飞行。脑子里“嗡”的一声,心想:“不好,难道我已经失手被擒了吗?”此时和对方相距极近,长剑已无法回转伤敌,急忙右臂一提,以剑柄向敌人的胸口连续三点。
那人想不到他在肘腋之间的攻势如此凌厉,一只手仍提着他衣领,另一只手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指连弹,挡开了他的三次剑柄点击。
张正剑柄攻敌时,左手已从郭采莹的腰间撤回,任由她坠落地面,当那人化解了自己剑柄上的攻势,左手上飞刀连珠不绝,射向提着自己的那人。
在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多的暗器激射而至,那人心中一惊,提着张正身子的手向外急甩,拉开和他的距离,另一只手接住了张正发出的第一枚飞刀,用这枚飞刀将剩余的飞刀连续挡出。当张正被甩出一丈多远时,虽飞刀仍如一条白练般疾速打来,他已有足够的时间拨打,猛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放下,周身上下已惊出了一身冷汗。
张正落地之后,与郭采莹立足之处不远,后撤两步,和她并肩而立,射向敌人的飞刀换作问心钉,仍是又多又密,快如闪电般打出。
那人从空中落下,丢下手中的飞刀,右手拔出长剑,在身前一摆,一团白光闪耀,犹如持了一面寒光闪闪的盾牌,迈开大步,向张正和郭采莹冲来。
张正心中一凛,长剑还鞘,双手左右开弓,左手问心钉,右手毫厘针,两条白练,射向精光闪闪的盾牌,又化作万点寒星,四下里飞溅。
那人见对方的暗器越打越小,稍一不慎,便会中招,心中有些顾忌,前冲的速度大大减缓。
郭采莹被张正带着从房上跃下,旋即跃起,再又落下,急起急落,心下甚为慌乱,此时见张正暂时阻住了敌人,又着于实地,异常紧张的心情,稍稍平复。正想回头看看药公那边的情形,一枚射在敌人剑上的问心钉反射回来,直奔张正的胸口。张正全力发射暗器,才将对方勉强挡住,哪有余裕去接这枚钉子。眼看问心钉飞近,郭采莹忙将长剑一伸,把问心钉挡了开去。
张正双手打出的暗器越来越快,反射而回的也随之增多。郭采莹挡开一枚问心钉,又有一颗飞到,紧接着三枚问心钉,五枚毫厘针,分从不同的方向反射回来。
郭采莹长剑伸出后已无法收回,连续不断的拨打暗器。她在接发暗器上的功夫有限,到最后应接不暇,只得展开新学的防风剑法,一层绵绵密密的剑网舒展开来,将反射回来的暗器尽数挡在了剑网之外。
张正和郭采莹竭尽全力,也只勉强能将对方冲来的速度减缓,对方进一步,二人便向后退一步,连退了十七八步,张正心想:“此人的功力比白胜强出许多,与白胜几次大战,都没用师妹帮我接反射回来的暗器。今日却全仗师妹的护持,才没被自己的暗器所伤。对方的武功如此高强,我和师妹怕也坚持不了多久,可是药公被人家罩进网里,自身难保,他老人家怎样了?要是冲不出来,咱们药王门连老带小,可要一齐葬身在这峨眉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