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务实长剑疾舞,挡开射到身前的短针,听尉迟庆在外面询问,未及细想,应声道:“胜负未分,自然要再决雌雄。”
尉迟庆道:“我问的是孙先生,不用你答。”
孙务实道:“孙务实便是在下,不让我答,却让谁来回答?”
孙务实先前和尉迟庆对话之时,与张正相距较近,光线昏暗,尉迟庆从通风口往里看,看不真切。此时虽然也是视线不佳,但明明看见与自己对射那人翻滚倒地,怎的这个用剑拨挡短针之人也自称是孙务实?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孙务实正要他识破自己和张正的真实身份,笑道:“也罢,跟你实说了吧,我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孙务实,方才与你交手的是药门弟子张正,他父亲与我们兄弟是生死之交,我们和药公前辈也不是外人。是你一定要比暗器,我们这边本拟由张贤侄出战,又感到请客人打头阵于理不合,这才让我在前面担个虚名,真正与你比拼暗器的还是我的张贤侄,你明白了吗?”
尉迟庆心想:“我说呢,怎么是个人都成了暗器高手,原来跟我玩儿了个冒名顶替,李代桃僵!”哼了一声,说道:“不管你们谁是谁,谁替谁,这一阵输了,可不许含混抵赖!”
孙务实道:“谁抵赖了,我们还没输呢!”
尉迟庆道:“既然不肯认输,那就爬起来接着打吧。”他见张正摔倒之后,居然没有很快站起,心里有些起疑:“难道他一时不甚,被我的那支蜈蚣镖伤到了了?”
张正和郭采莹滚倒在一处,蜈蚣镖上的短针飞过之后,张正想要起身,却感觉郭采莹把自己抱的很紧,稍缓了一缓,在郭采莹耳边道:“师妹,你没事吧?”
郭采莹“嘤”了一声,把张正抱得更紧,好似没听见他的问话一般。
此时许多中针倒地的长枪手、弓箭手都哼哼唧唧的从地上站起,请周围的同伴帮自己检视伤口,涂抹药物,整个山洞里躺在地上的只剩下了张正和郭采莹二人。
张正感觉她没有受伤,况且一直在地上搂着也不是办法,低声道:“师妹,咱们也起来吧。”
郭采莹脸上一红,依然没有出声,但随着张正微微上起之势,松开了手臂,和他一起站起身来。
此时孙务实正在解释自己是真的孙务实,张正是替自己出战,张正一听之下,气得眼前一黑,心道:“方才说的好好的,这还没打完呢就变卦,全都给捅了出来,你们还讲不讲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