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倾阳明知她信口开河,但她是药公的弟子,又是在人家家里,不好轻易得罪,转向张正道:“张兄弟,你怎么说?”
张正道:“我也没见过,或许是您的朋友认错人了吧。”
李倾阳道:“方才那个身法很快,逃之夭夭的人,你们也不知道是谁?”
郭采莹道:“不知道!”
李倾阳嘿嘿一笑,道:“这可怪了,看来你们家还真是藏龙卧虎,又都深藏不露啊。”
此时有一名华山派弟子大步进厅,来至李倾阳身前,施礼道:“禀掌门,各处都看过了,没有发现沈逆。”
李倾阳道:“全都看过了吗?”
那人道:“各房都看过了,一些隐秘的地方还没有看。”
李倾阳道:“比如说呢。”
那人道:“床上、床下、箱中、柜中,这些地方暂时还没有查看。”
李倾阳道:“不看怎么能行?万一里面藏了人,忽然作起乱来,谁来担待?赶快回去,查仔细些。”
郭采莹霍然站起,大声道:“李掌门,你这是搜家抄家来了吗?”
李倾阳微笑道:“岂敢,但那魔头不除,你们家里也是担惊受怕,不得安宁,还是查清楚了好,大家放心嘛。”
郭采莹冷笑道:“你来之前,我们家里安宁得很,今后怎样,也不用你操心,你们请吧。”
李倾阳的脸色沉了一下,随即笑道:“本人此来,主要还是要看望一下郭老英雄,若不见上一面就走,嘿嘿,这个,心有不甘啊。”
海擎天见他二人眼看就要说僵,打圆场道:“对,对,不急着走,郭伯父的病已经大好,一两天就能起身下地,见客聊天,等会见了郭伯父,再走不迟。”
郭采莹道:“你又没见过我爹,怎么知道他的病好多了?”
海擎天一时语塞,心想:“你这丫头,我说你爹病好了还不行吗?真是岂有此理。”尴尬的一笑,道:“你和我张师弟都是药门弟子,这一回到家来,望闻问切,药到病除,郭伯父哪有不好起来的道理?”
杨端在一旁道:“正是,正是。”
郭采莹往椅子上一坐,哼了一声,道:“好了也不见人,烦死了!”
若是寻常的人物,这样跟李倾阳说话,李倾阳早就忍耐不住,要那人的好看,但郭采莹是个年轻姑娘,又有药公做靠山,他还真是不好翻脸,当下摇头苦笑,向海擎天道:“海少掌门,现在的年轻人心直口快,跟我们老一辈的人物,可是大不相同了。”
海擎天笑道:“谁说不是呢,以前的人都喜欢在屋里坐着,现在的人爱上树,真是奇哉怪哉。”一边说,一边向沈从仁藏身的树上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