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魏新河也没再说别的,带她去往二楼:“我父亲的身体是老毛病了,心脏出了点问题。”
“早些年还可以靠吃药维持身体,慢慢的吃药也起不到作用,现在更是连床都下不了。”
他父亲虽然退休,但是有些项目还需要他去监管,至少这个时候他不能倒下,这是他父亲的需求。
做儿子的肯定希望他能安度晚年,一生都在科研里,对家庭不管不顾,他不是没有怨恨过。
现在年纪大了,他也逐渐想开,有些东西本身就无法双全,只能选一个,他也只能尽到儿子的义务,多的……便算了。
这些话他当然不会告诉虞清,也只是在心里想。
二楼第一间的房门开着,里面飘出一股淡淡的药味,还有几人说话的声音。
魏新河拉回思绪,先一步进入房间,看向床上斜躺着的老人,声音不冷不淡:“爸,清竹医生来了。”
床上的老人形容枯槁,眼窝稍稍凹陷,整个人都很瘦,显然是大限将至,仅靠药物吊着一口气。
坐在床边的老人起了身:“既然医生到了,我也就不多打扰,你呀,记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别总是念叨着实验室。”
魏加学瞥过眼去,干脆不回答。
老人长叹了口气,他这个好友什么都好,就是太执着,实验室纵然重要,也不能是全部。
“爷爷,医生到了,我们先走吧。”殷裕生单手揣在裤兜里,站在他身边。
“那我就先走了。”殷老爷子看了眼床上的人,无奈的跟着殷裕生走出房间。
在门口处遇上了虞清,殷裕生笑着朝她点点头,没有表现出认识的模样,仿佛只是礼貌打招呼。
虞清等爷孙两人离开后,才跟在魏新河的身后进去。
魏加学还保持着原先的模样,面色灰白而发紫,神色冷漠的盯着窗外。
“爸,这位就是清竹医生,也是研制出抗癌药物的那位。”魏新河淡淡说道,直白地道出自己查过的事情。
虽然院长跟白家人那边隐藏的很好,但他的身份还是可以知道些许的,至少知道背后的人是清竹医生。
魏加学终于移回了目光,落在虞清的身上,眸色微亮:“医生,我还能活一个月吗?”
他的态度明显不畏生死,而是有重要的事还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