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甜儿想要回答的时候，突然间感觉到整个世界都是天旋地转的。

最难以触及到的，好像就是爱人的手。

沈甜儿眼角有点湿湿的，总觉得发生的所有一切都不那么真实。

“如果我说我不能嫁给你呢？”

楚离好像对这个回答一点都不意外，特别淡定的说。

“我深深的爱着你，但是与你无关，我只希望你可以得到幸福，而不是你变成我手里的工具。”

沈甜儿点了点头。

“谢谢你，我做好了所有嫁给你的准备，但是我没有办法在梦里与你共度余生。”

楚离伸出手摸了摸沈甜儿被风吹乱的头发。

“不管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我想要与你共度余生的心情，都没有任何变化。”

沈甜儿的眼泪终于落下来了。

“谢谢你那样的爱我。”

“但是我更感谢的是你一直都可以理解我。”

在这个世界上，得到性，得到爱，其实都不稀奇真正最让人激动的是可以得到理解。

楚离这个人就是有这样的魔力。

“我也谢谢你给了我可以和你求婚共度余生的机会，我没有想过我们之间会顺顺利利的，但是我会为了和你在一起不断的去努力。”

楚离开着直升机，两个人在天上逛了好几圈，就好像是完全忘记了地上发生的事情。变成了天上的人无忧无虑，想飞去哪里就飞去哪里。

如果想要一直留在梦里的话，是不是也可以？

如果不能区分梦境和现实就不用活的那么清醒了是不是也可以？

但是沈甜儿这个人比较较真。

没有办法那样糊里糊涂的过日子一定要不清楚，一定要个明白。

但凡是周围的朋友询问他家被上司骚扰，要不要报警？她的答案都是一定必须立刻马上报警。

两个人吵架吵得不可开交，要不要离婚？

那当然是立刻马上必须离婚。

有人给了一个耳光，要不要离婚那当然是必须要离婚，家暴和出轨只有第0次和无数次。

……

没有灰色地带，只有非黑即白，所以她没有办法再这样的环境下沉沦，这对于她而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只有清醒的活着继续往前走。

当沈甜儿完全确定自己心意的时候，梦一下子就醒过来了。

醒过来以后觉得全身上下好像多了骨骼肌肉，身体比从前强壮了很多，不是那种系统强化的强壮而是本身。

沈甜儿赶紧跑过去照镜子，他发现自己的脸上有了黑头，有了毛孔，还有一些非常微不可察的绒毛。

不像是从前美丽的就像是个假人一样。

所以这个世界的血肉也在因为她的感受具象而真实，变得更加真实起来。

真的是难以置信。

难道这就是天道吗？

沈甜儿给楚离也打了个电话，询问楚离现在在做什么。

楚离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语调特别轻快的说。

“正在学习开飞机，你有兴趣吗？如果两个人一块报名的话，还可以打八八折，一个人的话就是二十万，两个人的话不到十七万。”

沈甜儿有点拿不太准楚离到底知不知道他们在梦里发生了一切？

好像仅仅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他们就已经过去了好几年。

楚离也知道还是不知道？

不过听这个说话的语气好像是已经知道了，但是要装作不知道。

沈甜儿当了那么长时间的精神病医生。

对这种说话的语气的分辨率还是超高的。

一个人还愿意说善意的谎言，愿意带上厚厚的善意的伪装，其实有时候不是一件坏事，只能说明他特别的重视这一段关系，还想要继续。

如果两个人已经到了，冷冰冰的无话可说，恨不得把对方给掐死的心都没了，那才是真正的无可挽回了。

所以这一切还是有回旋的余地。

这个回旋的余地指的是沈甜儿想要换一种方式来面对这个事件。

“我还是觉得学习开飞机这个有点太贵了，能不能你学会了以后教我？”

楚离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