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中国的古籍中记录了以前神秘力量还能起作用的时代使用这种力量的方法。我相信教会中很可能也有类似的纪录,只是后来这些手段渐渐地不管用了,所以也被人忽视了。在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后,教会中肯定有人会想起这些,并将这些东西重新弄出来的。当然,对我们来说,他们行动得越慢越好。所以,你对教会的情况有了解吗?你能对教会的一些活动产生什么影响吗?
另外,教会的这些记录也是非常重要的知识,这些东西我估计在天主教那边会更多一些,当然正教那边应该也不少。你有没有门路和手段弄一点出来?”
“天主教那边的资料,如果在美国的,我可以想想办法。”布朗先生说,“至于正教那边,我也能通过朋友和君士坦丁大牧首那边联系上。我觉得从君士坦丁大牧首那边我们能弄到一些好东西。虽然特别重要的圣物可能很难弄到,但是查看一些资料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你有门路联络上君士坦丁大牧首?”林秋生倒是有点惊讶,他没有想到,布朗先生居然还有这样的门路。
“是这样的,你知道君士坦丁大牧首巴尔多一世以前一直在美国的东正教教区任职。”布朗先生笑着说。
因为历史原因,在东正教的几个宗主教区当中,君士坦丁堡是地位最高的,君士坦丁堡的宗主教(东正教牧首的正式名称)又被称作普世牧首。
但是自从君士坦丁堡变成了伊斯坦布尔之后,君士坦丁大牧首实际上的影响力就大幅度地下降了。为了不交人头税,大批的正教徒都变了,教徒少了,教会就没钱了,然后就只能靠着外地的教区的援助过日子了,这样一来,很多的原本理论上直属于君士坦丁教区的教区都靠着给普世牧首援助而获得了宗主教区的地位,比如正教最大的教区,俄罗斯教区就是这么来的。
按照东正教的规矩,每个宗主教区都是平等的,当然君士坦丁教区更平等一点。而为了保证这种平等,每个宗主教区的宗主教都必须是本教区出身的。而当君士坦丁堡变成伊斯坦布尔之后,土耳其虽然对异教相对宽容,但是为了便于控制,又规定只有土耳其的正教徒可以成为普世牧首。然而君士坦丁教区不断地分裂出了新的独立主教区,然后又不断地有信徒为了人头税而改信,结果到了现在,君士坦丁教区内,正儿八经的土耳其正教信徒连一万都没有了。
就这个规模下弄出来的普世牧首自然就要被下面的实力更强的牧首们鄙视了,比如说最大的教区,俄罗斯宗主教区的牧首就觉得,自己才应该是真正的普世牧首——老子手下有一亿多信徒呢!
而其他的宗主教区呢,很多也都跟在俄罗斯教区的后面,毕竟人家更有钱一些。为了和强大的俄罗斯教区抗衡,君士坦丁教区就只能依靠西方国家,也就是异端那边的力量了,巴尔多一世能够成为普世牧首,和他的经历就密不可分,作为正教的普世牧首,他的神学是在意大利学的,而他在成为普世牧首之前,也一直在美国担任教职。
“普世牧首的地位非常脆弱,他离不开我们美国的支持。加上君士坦丁教区穷得一塌糊涂,”布朗先生说,“我可以通过一些朋友联络到他们。”
布朗先生的这个说法倒是打动了林秋生,君士坦丁堡宗主教区如今是破落户,但是他们的祖上可是真的阔过的。他们那里真的有非常多的,非常有价值的收藏。而君士坦丁堡教区因为人数太少,虽然宗教地位高,但是人才凋零几乎是必然的。这一点从巴尔多一世要到意大利学神学就可见一斑。林秋生觉得,考虑到冬眠的万军之主还没有苏醒的迹象,君士坦丁教区现在未必有多少真正明白了,而且真正有能力的教士,如果不能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去薅一把羊毛,林秋生觉得自己都对不起这样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