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安冷声说道，“我放不下！当初结婚的时候，月荌压根看不起谭家，要不是两家要强制联姻，她可看不上我们。”

想到这儿，她咬牙道，“可是既然看不上，那不嫁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嫁了却又看着谭家分崩离析！如果不是她当初执意不肯出手，谭家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一定会！”

谭安双眼赤红，看起来已经疯癫。

她疯了一样的恨月荌。

如果不是她，她就不用遭受那些非人的对待。

凭什么她呕心沥血的保住了谭家，那些人却看不起她！

他们凭什么！

季书看着她此刻疯魔的样子，头疼的摇了摇头，“还有一年就是沿海封印阵打开的日子，那天……”

“那天我一定会让月荌去给我哥陪葬！”

这话说得季书心里一惊。

他知道谭安的执念深，却没有她的执念那么深。

深到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现在的这一切。

他劝不住她，只能看着她离去的身影。

燕元帅走过来，皱眉，“谭安还是这样？”

“是啊，失去兄长的打击太大，她现在变得有些极端。”

季书叹了口气，“她以前不是这样的，虽然骄纵，但很善良，自从……自从谭乐去世之后，她就开始变了。”

“你还喜欢她吗？”燕元帅问道。

季书喜欢谭宁，这是当初人尽皆知的事情，现在，骄纵的大小姐变成现在戾气满身的模样，看着都让人觉得阴森，更别提喜欢的人了。

季书沉默了一会儿，心情有些复杂，不过片刻，他就摇了摇头，“不知道。”

哪怕是他，也没有想到当初那个骄傲的大小姐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在谭家倒塌的那一段时间，她吃尽了苦头。

为了活下去，她付出了太多。

季书没有逗留太久，就追了上去。

谭安看着天地秘境的方向，面露不舍，在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时，她转过了身。

“季书，我只有你了。”

季书面露悲伤，“你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谭安苦笑，“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公主吗？可惜，她被我亲手杀死了。”

她说完，闭上了眼。

早在十九年前谭家分崩离析的时候就死了。

“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杀死当年的罪魁祸首！谁也别想劝我！”

颤抖着身体，眼眶血红，这是谭安癫狂的模样。

季书看着她，眼里不知不觉溢出了眼泪，他轻声喃喃道，“你不该是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