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乱子就出乱子呗，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不破不立，现在的仙族，早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陈放看着嫣雪，说道：“如果天外天乱了，那三千大世界，三千小世界可都乱了，等到了那个时候，可就不是天外天的事情了。”

嫣雪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陈放。

陈放被她看得有些别扭，问道：“怎么了？”

嫣雪回过神来，笑了一声，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如果是以前的你，肯定不会思考这些问题。”

陈放哑然。

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如果你想要稳住天外天的局势，那怎么办？难道见到仙帝，握手言和吗？”嫣雪问道。

陈放眯了眯眼睛，看着星河深处，仿佛已经注视到了仙帝的眸子。

“他想要杀了我，我也想要干掉他，既然如此，那就打一架好了，看看到底是仙族的仙帝厉害，还是人族的本源厉害。”

嫣雪沉默片刻，说道：“你现在是真的将自己当成人族了？”

陈放疑惑道：“这是什么话，我本来就是人族啊。”

嫣雪无言以对了。

……

船上。

柳秋意坐在船头，两条腿就这么悬挂着，荡来荡去。

吕烛天站在柳秋意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笑了一声，便走到跟前，坐了下来。

“想什么呢？”

柳秋意一惊，转脸看了他一眼，有些恼怒：“大师兄，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吕烛天哭笑不得，道：“这是我的问题吗？分明就是你想问题太入神了。”

柳秋意抿了抿嘴，继续看着星河。

“我没什么啊。”

“胡说。”吕烛天说道，“你就不是个能藏得住事的仙人，有什么就说，我这个做师兄的也能帮你思考。”

“真没什么。”柳秋意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又说道，“师兄，你有没有觉得，师尊变化挺大的？”

“有吗？”吕烛天有些意外，说道，“虽然我们这边过去很久，但是师尊那边只是过了不到两年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能有什么变化？”

“是啊……明明只有两年的时间，可怎么我就觉得，师尊已经变了呢？”

“哦？”吕烛天笑着说，“那是什么样的变化？”

柳秋意起先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思量了片刻，才说道：“说不上来，嗯……好像，以前的师尊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可现在，他的心里，好像藏满了牵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