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也看到了，我们这仨老登也挺不容易的，就算你现在再便宜，哪有一头大牛这么便宜的，你这不是闹着玩儿呢吗？多少你也得让我们满意呀？我们这草料不花钱吗？你再看看我们两个老登，为这牛容易吗？这来到过年了，家里要啥没啥呢，这饲料也没了，寻思卖点儿牛肉连过个年再给饲料买回来，孩子呀，大爷和大娘可不容易呀？”

买牛的人看到这牛肉也不稀罕人，买牛的人说。“我给你们的肯定是大价的，要是别人来呀，就你这牛啊，一头都不会过万的？你看这牛被你们喂的瘦骨嶙柴的。我就算买回去了，你说这牛他不也是赔钱吗？你们不容易，那我也不容易呀，我也不能亏着钱把这牛都拉走啊？要能行，今天我就拉走，要不能行你们再找别人吧，我是加不了钱的？”

杨子爸爸的二姨哭着腔说“小伙子，你就可怜可怜你大爷大娘吧？大娘也不说十五万了，我看你这孩子也挺实诚的，十三万你痛快拉走？”

买牛的人说“啥玩意儿？大娘你没疯吧？十万块钱我都赔钱的玩意儿，你咋还给我整十三万块钱了？你这是让你大侄子我出了这个门儿就喝西北风了吗？你不但不让我挣着，你咋还让我赔这些钱呢？我这车缴费不算钱吗？我这人工不算钱吗？大娘，你要真的是觉得我实诚，那你就别再谈了，咱们就这价就成交了，我痛快儿把牛拉走。要不这大晚上的你说我们在外面冻着，何苦呢？”

杨子爸爸的二姨说“孩子大娘就这价了，你要愿意拉，那你就拉，不愿意拉呢，那你就走吧。大娘也不是说心不软，你要是来咱家吃顿饭，大娘肯定管你。可这是牛，我这也有草料的，我们这大岁数养它也不容易的，我们靠啥活着呢？就靠这几头牛活着呢，要不你看我们这大岁数我们能干啥呀？小伙子，你得善良，你得行行好？就大姨的这几头牛你还相不中，那拉出去咋着你也得挣点儿，这世界上哪有亏本的买卖呀？”

买牛的人又说“我是做生意的，你们老两口儿是不容易，可我也不容易呀？大娘，你也别说你善良，你也别说我善良了，你养牛赚钱，我不是也卖牛赚钱呗？我们两个都不赚钱，我们两个玩儿啥呢？你过年要钱花，我过年不也得要钱花吗？都是凭良心的事儿，我没挣你多，我也比别人肯定给你多，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你要是卖，你今天就卖，你要不卖，那咱们也就拉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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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子爸爸的二姨还是不甘心，你看这小伙子真的不给加价钱，这也太低了，七八头牛就这样给卖了，而且才卖十万块钱，这不是哄傻子呢吗？

杨子爸爸的二姨说“行，今天就这样？回头你去打听一下，我这些牛肉要不值十三万块钱，我都白活这大岁数了？这要是赶上行情好，就我这牛二十万我也卖不了啊？这不是大娘看到过年了着急用钱吗？饲料钱还没还人家呢？今天就这便宜，让你捡了便宜你都不捡，小伙子你后悔去吧？”

买牛的人又上了车，喂牛的老头儿说“就这小伙子呀，挣不啥大钱？你咋着？这生意你没谈成，你能挣啥钱呢？就这牛你看着不咋地，你拉回去了，喂两天你的牛都变过色了？回头就转手个好价，呵呵！不买就走吧！开车注意安全啊？”

杨子爸爸的二姨牛又没卖成，牛贩子又走了。

杨子爸爸的二姨心更着急了，结果，昨天晚上来买牛的人给她打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