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说明,他心思里对这些事情是认真的,但凡他认了,便是一世的承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成为了别人生命之中,必然要杀之而后快的存在了?
他轻笑一声:
“你说的没错,你爹是我杀的。
“你这是想要引蛇出洞,以自己为饵?”
“他所杀之人,皆有取死之道。
“还好,有你这一把小破木刀。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顿,轻轻摇头说道:
这一瞬间,江然心头涌现出了一种很难分清的情绪。
如果江然顶着这个身份去柳院,那就是秃子脑袋上的虱子,一眼就看的清楚。
老酒鬼眸子里这才惊疑不定,心念一动之间,就听哗啦啦几声响,武神庙头顶上的瓦片跌落下来,却是已经被无形刀锋斩断。
“废话,擦鼻涕用这个不硬吗?”
很多时候看似天衣无缝,实则却又早就留下了痕迹。
下一刻,老酒鬼身上的杀气冲天而起。
“你知道我是谁?”
江然和老酒鬼同时看向了唐画意。
“让轩辕一刀进来吧。”
老酒鬼更加吹胡子瞪眼,但是瞪了一会之后,就出了口气,轻笑一声:
“好好攒着,买一个大宅子。
“那他可曾杀错一人?”
唐画意眉头微蹙,还想分辨,就听老酒鬼说道:
“他这是担心你,心疼你呢。”
然后就听老酒鬼说道:
“只是,易容改面这手段非比寻常,小画意有天机斗转大移形法。
“此事最遭人嫉恨,剿灭一处山寨都不如杀一个淫贼名声来的快。
就听呼啦一声,飞来了一个东西。
最终目的无非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到并且斩了弃天月。
老酒鬼说着从怀里又摸了摸,最后摸出了一块小铁牌扔给了江然。
“这其中,我是不是最值弃天月重视的尚未可知。
“太过凶险。”
因此,这个身份还是不用为好。
好处在于,弃天月说不得会借此对他施展什么手段,从而露出马脚。
“我平生最是敬重好汉,那就如你所愿。”
“养成的习惯,不是一日半日就可以改过来的。
唐画意下意识的去搬他的手,就听江然低声说道:
“不想让你看……”
“甚至是魔教中人……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收他为徒……
“老东西。”
“你需得保护好了,不可损伤分毫,也不能叫人找到。
“你跟魔教的人相处太久了吧?”
“你们想好自己的下场了吗?”
只是看了她一眼之后,又看了看江然,轻笑一声:
“走了。”
他这话说出来之后,唐画意就看了他一眼,轻声开口:
“我倒是有一个想法。”
那孩子呆呆的听着,一时之间无法理解江然的话。
江然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那就别看。”
江然笑了笑:
“是我想差了……行了,一刀,这个孩子暂且来说对你们很是重要。
“你别想了!”
他说话之间,在袖子里摸了摸,片刻之后,扯出了两个皱巴巴的纸团,分别扔给了江然和唐画意。
他说到这里,又从腰间解下了酒葫芦,一甩手也扔了过去。
“这一点,其实不能怪他……毕竟,他前二十年只觉得自己有二十年的性命。
“纵然是当朝重臣,皇宫大内,想要弄到这样的宝马也是不易。
“这世上的事情,绝大多数也都不是以武功来定音的。
“有灯便有灯下黑。
却又不明白,无量生的秋水凝冰诀,怎么会落入自己弟子的手里。
只是他眸光一转,抬头看了老酒鬼一眼:
“你够了啊。”
有心将这原本打算叩在老酒鬼脑袋上的酒葫芦,叩在唐画意脑袋上算了。
暂且将唐诗情的事情放在一边,他这一段时日以来,一直都在考虑该如何处理柳院的事情。
唐画意在边上帮腔。
“你见了面,叫他一声老鬼就算是尊称了。”
这孩子叫什么名字江然还不知道,他也不需要知道。
“那我不看了。”
“他手段狠辣,曾经给人当面下毒,逼迫对方喝下去,控制对方为己所用。
“而看不开的,往往在于自己,也在于他人。
江然想了一下,没急着拒绝,而是看了一眼顾人龙的儿子。
“这不都有一葫芦了吗?”
老鬼算是尊称,那寻常称呼是什么?小鬼?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老酒鬼淡淡开口:
“你师父厮混江湖多年,也不是没有根基的。
江然则一瞬间就察觉到,四面八方皆是刀意。
江然翻了个白眼。
“西门街口那个米粮店里的不是魔教的人,是我的人。
“而白夕朝这样的大淫贼,哪个不想让其魂归天外?
“到时候弃天月没来,一波波的正道高手排着队的来杀你,又该如何是好?
说到此处,他又将那碎金刀扔了回去:
缓和了一小会之后,江然松开了手:
“要杀就杀,要剐就剐,休要逞口舌之利,平白惹人耻笑!”
唐画意微微一笑:
“白夕朝是一盏灯,这盏灯意味着惊神刀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