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皇子,说的是什么胡话?

单智也是怒极而笑:

长公主也不在意,正要宣读圣旨。

江然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皇姑姑救命……这江然狼子野心,目无法纪,他竟然敢这般对孤……实在是罪大恶极,还请皇姑姑……”

“钦此!”

“江大侠……手下留情啊。”

这声音响彻四方,可见喊话之人内功深厚。

单聪看的心惊胆战:

申屠烈心有不甘,不过看着剑无生的双眼,他便知道,如果自己不去清场,那大概动手的就是剑无生了。

“京城今夜宵禁,尔等速速归家不可于街上逗留!”

一时之间,场内众人看着眼前这一幕,心态都不免复杂。

申屠鸿的大仇,也有了报仇的机会。

外面围观之人听不清他们当中究竟说了些什么。

圣旨当前,一字不提江然犯上,还说太子不修德行。

单智一呆:

“为何?父皇为何让孤闭门思过?孤……孤何过之有?”

可下一刻,先是听到嗡的一声响,紧跟着就是咔嚓一声。

“武功练得再高,也终究是我金蝉子民。

单聪则对江然一抱拳,然后快走两步跟在了身后。

眸光一转,正要开口,就听一个声音说道:

“这里怎么了?怎么这般热闹?

毕竟他是当朝太子,从来都是他难为旁人,而旁人唯唯诺诺,什么时候被难为的人,竟然敢对自己这般报复了?

正所谓民不与官斗,周围这帮江湖人知道如今山海会院子里所发生的事情事何等干系重大,当即也不敢多看。

众人心中揣测各种可能,目光回望还有些恋恋不舍。

单智抬眸看向单聪。

至少不是跟江然一伙。

单智脸色一黑,方才惨遭降辈的是申屠烈,他还能看笑话。

他一边说话,一边拿着花生米打单智的脑袋。

“……是你!?”

“好像挺有道理的……”

“留情作甚?”

想到此处,他轻轻点头,一边开口对江然说道:

一股悚然到了骨子里的感觉,自尾椎骨一直冲到了顶梁门。

话没说完,就见江然两指点出。

话音至此,就听得咔嚓一声响。

“太子单智不修德行,今日起幽闭东宫,闭门思过。

倒是剑无生撇了撇嘴,未曾下跪,而是抱剑而立。

“我还说过,希望我在京的这段时间里,你我可以相安无事。

一时之间痛的浑身抽搐。

江然似笑非笑的看了单聪一眼:

“你这人性子是不是有点太过耿直了?

“如今金蝉危局在前,你父皇可以折了一百个太子,也不可能舍了我。

可就在申屠烈打算清场的当口,忽然有一阵阵的脚步声传来。

“算了算了,带走吧。”

笑嘻嘻的看着单智。

这一番话直叫宇文亭和申屠烈想要吐血。

岂能跪下听旨?

“现在……你这是在干嘛?

“好端端的,何故寻死啊?

“是这太子做的不自在了?还是觉得人生没有趣味了?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在下?”

江然摸了摸下巴,似乎在犹豫。

对单聪招了招手。

江然说金蝉危局在前。

这哪里留情了?

“弟弟要是反了,就不会来救你了。”

像宇文亭和申屠烈,都有点希望江然能够对太子狠下杀手。

“你……你敢这样跟孤说话?”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就听单智连忙说道:

“这……这自然也是不敢的。”

最后每一粒花生米落下,单智都是惨叫一声。

什么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泼天大事,岂能化小?

可江然看起来似乎还很不满意……他还犹豫,他犹豫什么啊?

“我也拿宇文亭杀鸡儆猴,只是你这只猴子,大概是完全没有看在眼里。

那酒杯顿时在他口中支离破碎!

碎片割裂口中血肉,一刹那的功夫,当朝太子便已经是满嘴是血,惨嚎不止。

“太子殿下今日在这里喝酒吃饭,已经喝了不少了。

宇文亭不敢置信:

“你敢拦我?”

长公主点了点头。

但是场内众人却是听得到的。

江然这颗项上人头,必然价值千金!

可若是不杀……那江然先前的那些话,便成了放屁。

可刚一张嘴,就感觉嘴里多了一个东西,却是江然趁机往他嘴里塞进了一个酒杯。

当然,前提是江然莫要当真脑子一抽,杀了当朝太子。

“无旨不得出东宫半步。

单智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单聪会这般跟自己说话:

走两步得喘三步,偶尔看看身上盔甲,脸上还带着一点埋怨,似乎怨恨此物太重。

被人折辱到了这份上,竟然,竟然还说手下留情?

气怒攻心之下,猛然一口鲜血喷出,就此昏厥过去。

“江然……孤……孤乃是一朝太子,你竟然……你竟然敢这般折辱于孤!

“你……你,你实在是罪大恶极,胆大包天!!”

“你说……你今日来看看热闹,姑且也就罢了。

“……这话问我的心惊胆战。”

可这一步跨出,下一刻,他就不敢越雷池一步。

倒是剑无生眸光深邃,轻声开口说道:

“江大侠,三思而后行啊。”

“单聪……你,你也反了吗?”

江然随手拿起了一粒花生米,打在了单智的脑袋上:

“皇姑姑……孤,孤现在这样,无法……无法接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