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应麒尽量不表露出来自己的失落,与从前相比大为成熟:“母亲切莫再提此事,对五姑娘有影响,何尝不会影响儿子婚事?”
“此话怎讲?”
“若姑娘们知晓儿子心中有五姑娘,心中有她人,岂会愿嫁过来?”
宁国公夫人感慨道:“的确如此。”
不过她终究是有些懊恼,小声嘀咕道:“早知魏家能平反,她能有那般造化,我当初何必枉做小人。”
宁应麒不愿意再听,借故要做迎接父亲回府的准备,走了。
宁国公夫人一时哑然,等到身边的老妈妈进来,她又问道:“苏夫人可有回复?”
“夫人,苏夫人说……不必强行交往,顺其自然便好。”老妈妈说道:“夫人这是何必呢,既然当初糊涂了一把,现在强行和好也有裂痕。”
“你当我是为了与魏凌霄和好?”宁国公夫人叹息道:“你当我不知道国公爷他真当不起那左相的位置,而魏凌霄的女婿凌不语是陛下看中的年轻臣子,前途不可限量。”
“若是修好关系,于国公爷是一大助力,于麒儿也有益处。”
老妈妈没有出声,只叹当初不晓得做人留一线,现在想要补救谈何容易,那苏夫人明显不是普通人物,能在敌国潜伏那么多年,又为元昌立了大功,多少人都想拉拢。
夫人是拿着一手好牌打烂了,现在后悔呀,晚了。
魏凌霄的确懒得搭理这位过气的旧时闺蜜,听母亲提到女儿受的委屈后,她这口气实在咽不下,此时躺在宅子里的躺椅上,看也不看桌上的帖子。
那帖子甚至沾了些茶水,显得狼藉不已,苏正珉将茶叶全部换了,问过大夫说孕妇可以喝才放心地采购进来,此时轻笑道:“你性子倒是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