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南柯有一个‘随从’,但他从未见过。
此时此刻,他忽然觉得自己有必要把某些情报人员的脑子挖出来,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塞满了沙粒。
弗拉基米尔虽然没有主动将自己的灵魂气息逸散出来,但阿兹尔能感知到一种比较隐晦的‘神性‘。
这意味着这个身穿红色探险衣的男人就算没有成’神‘,但至少脚趾头已经迈进了这个阶层。
“我是阿兹尔。”阿兹尔主动道。
“弗拉基米尔。”
“对于之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把一个’神‘丢进了监狱,哪怕是在恕瑞玛最强盛的时期也有些过份了。
“那不过是一个误会而已。”弗拉基米尔摆了摆手。
“是的,是个误会。”阿兹尔转头看向了南柯,若有所思地问道:“这里是个意外么?”
南柯回答道:“是一个惊喜。”
意外和惊喜,所代表的含义截然不同。
前者,并不能代表什么。
而后者,能反映出南柯的一种态度。
他不仅知道发现了什么,而且认为这个发现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
以阿兹尔的脑子,不难听出南柯的话外音,面前这个死神比宫殿里那只,要聪明太多太多。
“啧,明明都是死神,但为什么差距这么大呢?”
“因为人跟青蛙的差距,比人和神的差距更大。”
早在穿越之前,南柯就从蛙蛙们的言语和思想里弄懂了这些道理。
有些井底之蛙的脑子,愚蠢地让你很难去承认它们曾经跟你是同类。
“但你确定这对于你来说是惊喜么?”阿兹尔的眼神低沉了起来,泽拉斯的踪迹似乎是唤醒了这位皇帝某段沉睡的记忆。
来自朋友的背叛,永远比来自敌人的伤害更加沉痛。
哪怕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千多年,但太阳能量倾泻肆掠的画面对于阿兹尔来说,仿佛就是上一秒才发生的事情。
时间能抚平伤口,但恨能让那种疼变得永恒。
“你或许知道他是谁,但你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恐怖......
毁灭虽然比建造简单得多,但就连当时的虚空都没有彻底毁灭恕瑞玛,而他,做到了。
他比那些虚空生物隐藏地更加完美,像是一粒最普通的沙粒,却在无声无息将布置了一道能吞噬一切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