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盯着祭坛看了一会儿,材质看上去像是恕瑞玛本地的岩石,但除了材质之外看不出其他东西来。
“没见过。”
“这种东西在一千多年前的恕瑞玛很流行,那时别说是海克斯科技,就连‘电’都没有,所以当时的祭祀发明了这个东西,它的作用是让祭祀们能远距离沟通‘神’。”
“所以,他在另一边?”南柯问道。
“是的,本来我能以这个当作引子,尝试找出另一个的方向,但是......”阿兹尔低下头,看着脚下的尸体,“士兵说这个人在临死前释放了一道紫色的光芒。”
南柯看了看尸体又看了看祭坛,“对着这个?”
“对,那道紫光腐蚀了这座祭坛,清理掉了上面的所有痕迹。”
阿兹尔叹息了一声,往前走了几步,在一个石凳上坐了下来,然后用手擦试了一下旁边另一个石凳上面的灰尘,“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愤怒?”
“不。”阿兹尔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刚刚擦拭的石凳,“你先坐下。”
“我怕我将来要面临无休止的暗算。”
“......”阿兹尔沉默了一下,而后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刚刚脑子有些犯蠢了。”
南柯闻言回头看了一眼弗拉基米尔,眨了眨眼睛暗示道:对方自己带了梯子。
弗拉基米尔耸了耸肩:那你就顺着梯子下去吧。
南柯回过头,走到石凳旁边坐下。
当一个皇帝拉下了架子向你委婉表达了歉意时,除非你想彻底撕碎这层关系,否则没必要死抓住不放。
阿兹尔又问道:“你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吗?”
“愤怒?”
“不,是遗憾。”
“遗憾?”南柯看向对方。
“是啊,一千年多没见面了,本来还以为能简单沟通两句的。”
“这是由爱生恨,再由恨生爱了么?”
“前面勉强算是吧,但后面这一半不对......”阿兹尔道:“在古恕瑞玛,正是开战前,是会互递国书正式宣战的,可能国书里就一句话,但流程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