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婉清好奇问道：“什么？”

“他们在彼此用小号互读，互赞，互评，互打赏，你不知道，我知道这件事后，到底有多震惊。”

“感觉他们不是在写小说，而是在……”

尹婉清补充道：“买卖？”

“对，就像是在做买卖，有的人，一年时间写了差不多二十部小说，每一部小说都不到二十万字，甚至有的十万字都不到。”

“他们会选定不同的题材，不同的类型，等写了十万字后，如果数据不达标，比如阅读量，评论量，好评率不够的话，就会直接放弃，然后开新书。”

大叔的表情有些难以置信。

“他们肆无忌惮的断更，太监，根本就不在意读者的感受。”

“虽然我理解他们的做法，可是这让我感觉很难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难受。”

“当网文商业化，这样的情况是必然，一切都以数据说话，有数据就有钱赚，并不是所有人写网文是因为情怀。”

“他们将自己的网文当成商品，商品卖的好，他们就会继续经营，卖的不好，自然会放弃现在的产品，选择新的产品。”

“是啊！”大叔点点头，眉头皱紧。

他能理解，但是不能接受。

“这样写出来的小说，还是小说吗？我之前一直以为，那些断更的，烂尾的小说，都是新手写的。”

“因为坚持不下去，就直接放弃了。”

“可现在看来，并不完全是，这些断更的小说，大部分都是那些专业的网文作者所写。”

“只是单纯的因为数据不达标，就说扔就扔，甚至于，他们都总结出了一套完善的写作套路。”

“还有，在我们的世界，出现了AI功能，姐，你知道吗？只要编写好大纲，就能自动形成几千字的文本。”

“最踏马关键的是，人家AI的写作功底，比绝大多数作者都强。”

“甚至于，还能设定AI的写作风格，诙谐幽默的，冷酷霸道的，轻松日常的，悬疑恐怖的。”

“只要一个大纲，AI就全部搞定了。”

“吃这碗饭，真的是越来越容易了啊！”

大叔虽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尹婉清还是听出了大叔语气中的厌恶。

“AI吗？没想到，你的世界科技水平已经到了这种层次。”

“谁说不是呢，就感觉世界都进化了，自己成了被遗忘的那一个。”

大叔顿了顿，低声喃喃道：“那，真的还是小说吗？”

“不要被他们影响，你和他们不同，你的背后，承载的是一方真正的世界，是我和凌异破界的唯一希望。”

“至于人气下降，终究还是咱们的剧情惯姓问题，无论是你和凌异，都需要一个突破。”

大叔没有说话，道理他都懂，可怎么突破？

他现在码字，就跟上班一样，每天固定那几个小时，固定的码字效率，固定的剧情模式。

大叔知道这样不好，可却不知道该如何改变。

“还记得，你为什么要写这部小说吗？”尹婉清问道。

“记得，我是个老书虫，看小说看的太多了，能够让自己看进去的小说越来越少，所以才打算自己去写一部小说。”

“说实话，一开始我写的还是挺欢乐的，直到凌异那个家伙意识到自己是小说主角的存在后，就开始尝试反抗剧情。”

“那段时间，是最痛苦的，我写的东西和我想要写的东西，有时候完全相悖。”

“直到后来你的出现，才终于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