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了带暗器出门？”这一题太难，扬风已经有点自暴自弃了，随便给个答案。

“对了！他可能根本没带在身上。”扬风刚刚随口乱答。

林凤仪却认为这可能是正解：“不是忘了带，而是他怕凤舞还没信任他而疏忽之前，就发现他身上有机关。”

“总之，找到凶手就等于破了奸细案，找到奸细就等于破了凶案。这是目前可能性最高的假设，我们从这个方向来查查看。”林凤仪边走边说，头微摇摆，用眼神示意扬风跟着走，走到了林凤仪之前发现咬人猫的地方。

“这里有一小块布料，这不是凤舞死的时候穿的衣服；我翻凤舞的衣袖也没有这一类的手巾。也许是凶手的，在拉扯之间掉了下来。你找个东西把它包好带走。另有一株奇怪的草，我自己先收着了。”

“是。”扬风拿出自己的手巾，将这一块布小心地放在手巾中，正要包裹时，林凤仪伸手阻止：

“你先看，上面这是什么？”

“似乎是黏土。”

“应该是，但是这附近并没有。哪里会有黏土？”

“所在之处甚多??”

“但是城里城外并不多，所以可能是某个特定处所。先从附近找起。你看看黏土的种类，做什么事情最常用到这种黏土？”

“陶瓷！”现在扬风的眼神也发亮了。

“哪里有陶瓷场？”

“咦？得问白虎御史武方，东郊的场区他最熟。”

“今天现场就先到这里吧。回头你先把犯罪现场不准进入的牌子写好拿过来。万一之后又觉得那里不对，可能还要回来看。还有，整个凤凰苑都要封起来，这两个地方都要派人看守。”

“在下立刻去办。即请朱雀御史回亲王府向王爷禀报情况，并将此布料及黏土交给白虎御史武方，由他赴东郊场区。”

正说着，忽又听到“叮”的一声，一枚银针恰打在林凤仪的背上，林凤仪一下惨叫一声趴倒在地。

扬风顾不得看林凤仪的伤势，先赶紧起身朝银针射来的方向望去，依稀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迅速地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