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想要动粗哦——奶奶地,来,我用这个捅死人的火钩子捅你!”尚钢毫不相让地抓起火钩子就要与那个戴孝的人拼命,道:“奶奶地,我就不信了,一个烧死人的人,还怕你动粗耍野蛮么!”
“哎二弟,算啦二弟,走吧咱,快去敛骨灰去吧——走,走,走……”另一个戴孝的人将那个要与尚钢计较的人劝了住。
“那不行……”那人似乎有点儿不依不饶的样子。
“不行,不行咋着,我就是这样,你有种别来这里烧你家的死人啊——”尙钢似乎也不依不饶。
“哎这位师傅,你别跟他一样,他懵懂哦——”另一个戴孝的一边朝着尙钢赔不是,一边将那个与尙钢计较的推向屋外,嘴里还说道:你咋跟一个焚尸工计较啊,你也真够了————走,出去——”
尙钢这里还是不依不饶的样子哦让道:“奶奶滴,烧死人的还怕了你一个活人不成——奶奶滴烧死人的还怕你不成……”
那些孝子就都出焚尸间去了。
王老汉就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尚钢哦,你这小子也是,你说这么明白露骨干啥哦?别说是人家不干,要是换了你,也得拼命——人家的亲属,你说那话人家心里不是滋味儿哦。”
“哎,我说得是实话,你又想让我们给你家死人烧得透一些,还不愿意让我们实话实说,居然还想跟我们动粗,奶奶地,咱连死人都不怕,还怕他奶奶地活人么!”尚钢依然气呼呼地叫道。
想不到尚刚在此说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话。
是的,都敢与各种各样的死人打交道,还怕活人耍横么!居然还有与焚尸工计较的,真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