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留白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我没有这个意思,但落溪已经替你承受过这些事,并且也给你保留了颜面,没有让你当众难堪。”
“即便你长满毒疮,知道的也只有家里人,落溪已经手下留情了,如今木已成舟,你何必再抱怨?”
沈挥墨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他厉声喝道:“不要再诡辩了,无论如何,我支持落溪的做法。”
“母亲已经把你惯坏了,你受些惩罚,日后也能少闯些祸。”
说罢,他也转身离开了。
……
“王妃,您这样做,不担心沈相和沈夫人会厌恶您吗?”萧越泽问。
沈落溪在瑄王府的处境依旧如履薄冰,若是没有娘家依仗,日后遇到什么事,沈落溪再想找人帮忙便难了。
但无论发生什么,他一定会竭尽全力保全沈落溪。他在心中暗下决心。
“为何要怕?如今我们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人,即便是撕破脸了也不会怎么样。”马车里发出一声轻笑,“父亲和母亲是最会权衡利弊的人,会以大局为重的。”
所以她敢无所顾虑地这样做,便是算准了这一点。
如今暗流涌动,亲情也比不上利益。
马车停下,沈落溪走下马车,一辆马车也停在了她面前。
萧越泽及时护住她,这才没让马车碰到她。
“你是怎么驾马的?若是伤了王妃,可不是你挨几次罚便能算了的。”萧越泽冷声道。
马夫急忙道歉,“都是小人没注意,请王妃恕罪!”
沈落溪摆摆手,“无碍,你也不是故意的。”
马夫松了口气,马车里便传来了一道声音,“多谢瑄王妃大度。”
沈落溪正疑惑,随即便看到孔大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她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余光扫向紧跟着马车,上面放了几个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