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提醒你们一点,这里可是斯珀,国内那一套,你们千万不能用,无论如何都不能拿钱收买法官!”
唐辉深深看一眼陈胜利。既然接手陈胜利的官司,他自然了解一些陈胜利的身份背景。
唐辉警告说完,陈胜利和陈彩池两人神情都微微流露不自然,这让唐辉松口气,又有点后悔接手这个官司,显然如果不是他提醒及时,陈胜利很可能打算这样干,收买警察和法官诬陷赵思思。
唐辉无奈再次郑重提醒一次,“记住,我再说一遍,千万不要拿钱收买警察和法官,何况收买警察和法官也根本没用,这里采用的是陪审团制度,而陪审团都是随机抽取的普通市民,只要这些市民觉得赵思思没罪,法官都没有办法,也就是说,普通市民组成的陪审团可以推翻法官的判决。”
唐辉刚说完,陈胜利顿时满脸不敢置信和气愤,“这不是瞎胡搞,普通老百姓可以推翻判决,还要法官干什么?”
“没办法,这里的法律就是这样。”
唐辉像是很无奈的样子,但内心却是被气笑了,没有普通市民组成的陪审团,难道让你们上下勾连,一手遮天!
陈胜不愧身居高位,话说出口,就敏感的意识到,他这种想法在斯珀这里并不适宜,和善的在唐辉肩膀上拍了拍,许下重诺,“小唐,多余话我不多说,总之一句话,只要赢了这场官司,让赵思思得到应有的惩罚,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陈老板,你放心,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我绝对尽心尽力。”
在陈胜利和唐辉互相许诺的时候。
这边,夏阳进到警局刚等到电梯,就遇上从楼上下来迎接他的维克多警长。
“夏总,不好意思,有点事耽误了,我带你上去。”
“没关系,赵经理的桉子怎么回事,听说有三个受害者,但以我对赵经理的了解,她根本不是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干出杀人的事情,还是杀了三个人?”
夏阳再也忍不住好奇,向维克多警长询问赵思思的桉子。
赵思思有颜值有身材,又聪明上进,能力超强,大学都没毕业就担任丽澳经理,前途可谓一片光明,怎么可能去杀人。
所以夏阳根本不相信外面陈胜利父女说的话。
“夏总,不要担心,目前赵经理被指控谋杀,只是怀疑,具体我们边走边说。”
在去关押室见赵思思的路上,维克多把赵思思的桉子简单跟夏阳说了一遍。
事情很简单。
几天前,陈群升约赵思思乘坐游艇出海游玩,同行的,还有陈群升两个表兄弟。
可到了海上,游艇不知怎么起火了。
四人只得被迫跨海逃生。
但最终只有赵思思一个人,不知在海上游了多远,最终好运气的遇到一艘游船,被人救了回来。
而陈群升三人全部失踪。
事发后,警察在出事海域,搜索打捞了几天,最终只找小半截大腿。
鉴定结果很明确,跳海逃生后,陈群升三人倒霉的遭遇鲨鱼,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三人已经入了鲨鱼肚子。
斯珀鲨鱼很多,很多海岸沙滩,和冲浪胜地都有鲨鱼出没,至于遭到鲨鱼,更是司空见惯,斯珀每年都要被鲨鱼吃掉几个。
原本整件事,调查到这里,已经很明确。
赵思思四人出海遇难,一起跳海逃生,陈群升三人被鲨鱼吃了,只有赵思思幸运的逃回来。
所以这就是一场意外,和赵思思没什么关系。
但到底是三条人命,后来陈群升的父亲陈胜利赶来,在他的强烈追究下,斯珀警局只得将赵思思带过来审问。
听完整个事情始末,夏阳总算松口气,他猜的没错,赵思思那么漂亮的女大学生怎么可能杀人。
要怪只能怪陈群升三人运气不好,倒霉的遇到鲨鱼,甚至是鲨鱼群,毕竟一条鲨鱼可吃不完三个人,而斯珀警察最终只找到小半截大腿。
“维克多警长,我不是专业人士,但我觉得这件事根本就是一个意外,跟赵经理有什么关系,你们要抓也应该去海里抓吃人的鲨鱼。”
夏阳停下来,不满的对维克多警长表达质疑。
维克多警长就知道会这样,无奈解释,“夏总,我知道整件事情大概率是意外,和赵经理没关系,但陈群升的父亲陈胜利找来使馆的人施压,还有那个叫唐辉的律师很厉害,提出不少疑点,其中最大的疑点是,陈群升三个年青男人,体力充沛,怎么游不过赵经理一个女人,所以遭遇鲨鱼的时候,凭什么只有赵经理一个女人逃过鲨鱼追杀,另外,根据我们调查,赵经理可是在海上游了不短距离,才遇到游船获救。”
夏阳不以为然的摆手,“这算什么疑点,谁规定男人游泳一定快过女人,跟奥运会那些游泳女冠军相比,男人游不过女人多了。”
是这个道理。
但维克多却说出不话。
夏阳猜到维克多为难的地方,是因为陈胜利找来使馆施压。
不过夏阳不想浪费时间,干脆且直接,“我担保赵经理,你帮她办理保释,赵经理刚死里逃生,身体还没有恢复,赶紧让她回家休养。”
有夏阳担保,维克多警长那还有为难的,立刻满口答应。
“好的,手续我来办理,夏总你随时可以把赵经理带走。”
两人说话间,来到关押室。
知道赵思思身份,维克多警长自然不会为难她。
足够容纳十个人的关押室,就赵思思一个人,等于是单间,而关押室的铁门根本没锁,就大敞着,只有一个女警守在外面,意思一下。
不仅如此,白玉雪还被允许待在里面陪着赵思思。
到底是死里逃生,赵思思原本明媚漂亮的脸蛋,明显变得憔悴不少。
见到夏阳过来,委屈的像个孩子,一头扑进夏阳怀里。
“夏总你一定要帮帮我,明明是一场意外,陈家非要告我谋杀,陈群升是我男朋友,他遇难,我比谁都伤心,可陈家还要冤枉我,还找使馆给警局施压,非要我给陈群升陪葬,夏总,我该怎么办。”
赵思思委屈的哭起来,眼泪大滴大滴的滚下来。
“夏阳你一定要帮帮思思,算我求你了,陈家太过份了,明明是意外,陈家却把一切都怪到思思头上,冤枉思思谋害了陈群升三人,难道陈家还想像古代一样,让赵思思下去陪他儿子,简直是禽兽不如。”
白玉雪跟着气恨恨的帮腔,求夏阳帮赵思思。
“不哭,我已经帮你办了保释,你随时可以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