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罗刚,田勇熟络问道。
两人关系很好,毕竟都是夏阳当初创业的班底,天然关系处得好。
“坐下来说。”
“不坐了,我那边忙着了。”
田勇就站着,等罗刚说事。
不过见罗刚有点犹豫的样子,田勇立刻猜到罗刚叫他过来干什么。
田勇叹口气,主动坐下来,“罗总,不是兄弟不帮忙,不尽力,是你提供的信息太少了,你想找的那位女老师,你只给我一个姓名,是不是住在浦海都不确定,信息太少,想找到难度很大。”
田勇满脸为难。
不错,罗刚之所有留在浦海,就是想找到当初到他们村里支教的一位女老师。
可以说罗刚跑到浦海就是为了这位女老师。
事情很简单,一位年轻漂亮的女老师到村里支教,被村里恶霸看上。
罗刚挺身而出,打伤恶霸,救下女老师。
由于恶霸追赶,当时女老师又被打伤,罗刚一路把女老师送走,可两人却在路上走散了。
因为担心,又或者因为内心朦胧的爱慕,所以罗刚孤身来到浦海就是想看女老师一眼,确定她是否安好。
只是罗刚只知道那位女老师名字叫邱兰夏,来自浦海,其它什么信息都不知道。
不过罗刚这些年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并请田勇帮忙。
不看到女老师安好,他这辈子都不安心。
“说真的,你到底确不确定邱兰夏老师,是浦海人,家就住在浦海?”
田勇问道。
罗刚回忆一下,最终还是无奈摇头,“不确定,我只是有一次听到其它老师闲聊,说邱老师是从浦海大城市来的老师,所以邱老师到底是在浦海上校,还是家就住在浦海,我并不确定。”
顿时田勇一张凶悍的肉脸皱起一团,“这可麻烦了,难怪找不到,不过罗总你不用担心,我一定尽力,我田勇就是朋友多,我让朋友们多打听,就算你老师不是浦海人,是其它地方的人,总能打听到。”
罗刚苦笑一下,“我被夏总调到国外,最多一个星期就要走。”
田勇没有惊讶,因为公司早知道罗刚要调到国外,只是罗刚一直想找到邱兰夏老师,没有走而已。
“没关系,我在浦海帮你找,找到就通知你,现在都是飞机,飞来飞去,很方便的。”
田勇爽朗笑道,但他这是安慰罗刚,因为都不确定那位叫邱兰夏的老师是不是住在浦海,这可难找了。
罗刚也知道这点,忽然他想到一点,“邱老师那天腿被伤得很严重,我不确定会不会影响她走路,你看从这方面是不是好找一些。”
想到邱兰夏老师的腿被打伤,罗刚拳头握得冒青筋,内心愤恨不已,只怪他那天来迟一步,当他赶到时,邱兰夏老师不仅被那个恶霸扇了几耳光,腿还被打伤,站都站不起来。
“我明白了,这样好找多了。”
田勇知道罗刚的意思,那位邱兰夏老师可能变成瘸子。
这样的话比较好找一些。
“罗总,你放心,我找到就告诉你。”
田勇真得挺忙,跟罗刚说一句,急忙站起来走了。
田勇走后,罗刚叹口气,又站在玻璃墙幕前,向下俯看,像是这样就能把邱兰夏老师找到似的。
可雪丽大厦有多高,四百多米高,站在罗刚的位置,下面的人就是蚂蚁,路上行驶的汽车就是一个个火柴盒子,根本看不清。
……
春景巷,在浦海挺有名。
因为住在春景巷的人,基本都是附近浦海机械厂的职工。
浦海机械厂可是大厂,里面的职工在以前绝对都是铁饭碗,有些人家就算贴钱都想把女儿嫁到春景巷。
可如今不行了。
如今浦海机械厂开三天停两天,工资越来越少,还总是拖个几个月才能拿到。
厂里效益不好,春景巷的房子没钱修,路也没钱修,房子陈旧不堪,路面坑坑洼洼,污水遍地,住在附近的人宁愿绕路,也不进巷子走近路。
天快黑透了。
就着巷子里仅剩的几盏路灯发出的昏黄灯光。
邱兰夏吃力的推着小推车,一瘸一拐的走进巷子。
小推车很沉,因为是卖烤红薯的,所以小推车上有一个铁皮油桶做的大烤炉,车上还装着不少红薯,加在一起份量很沉重。
邱兰夏一个女人推得很吃力。
但再吃力,也要推。
当初她到村里支教,因为她提前回浦海,所以没有学校肯收。
为了生活,只能做点别的。
好在,卖了几年烤红薯,邱兰夏早习惯了。
沿着黑一段,黄一段的巷子,邱兰夏推着烤红薯的小推车回到巷底的家。
到了家门口,邱兰夏没有叫门,
不是家里没人,而是邱兰夏母亲生病,常年卧床,叫了也没办法下床给她开门。
当然邱兰夏根本不会叫门,甚至怕吵到母亲,她拿出钥匙打开院门,极力不发出声音的把烤红薯小推车轻轻推进家里,避免把生病的母亲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