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从前开铺子的时候你们来找我,我二话不说,但是如今,怕是老爷不会允许我这样做。”
余氏见她为难不好继续逼迫,只对着边上的周琼摇了摇头,今日的事怕是不成。
“赵夫人,我能问问您平日在内宅都做些什么吗?”这个问题虽然冒昧,但是来都来了,周琼便想争取一二。
赵夫人抬头看向周琼,“家中有小儿女,我需照料好他们,旁的事情都是次要的。”
“我来之前听了不少您的事,我听余夫人说您从前一个人开成衣铺子,因为手艺精湛颇受好评,我想着您定是位有追求的女子,为何嫁了人之后这一切反而放弃了呢。”
赵夫人没有想到她问得这样直白,她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女子嫁人,相夫教子理所应当,我与别人并无不同。”
“我只是觉您手艺精湛就这样放弃了实属可惜,其实相夫教子与实现自我价值并没有冲突。”
赵夫人看着周琼来了兴趣,“你说的自我价值又是什么?”
“自我价值简单的讲就是一个人对社会能起多大作用,往深了讲就是一个人活着的意义,我觉得赵夫人从前既然能顶住压力自己开铺子,内心肯定是有追求的,怎么就能这样轻易妥协呢。”
众人的神情都有些紧张。
赵夫人看着她沉默了一阵,随后看向余氏,“余夫人,您今日怕不是带了一位女夫子过来吧,好生厉害。”
她脸上虽然挂着笑,但是这笑容却看不出她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余氏被她笑的有些不自在,“你莫要与她们晚辈一般计较,来时我就说过,她们仰慕你,拜你不成自然是不甘心的,这个事情愿不愿意还在你,若是实在为难,那我今日就纯当是上门讨杯茶喝。”
赵夫人突然就叹了一口气。
她看向兰花,“你叫兰花?今年多少年岁?”
兰花有些紧张的走上前,“我姓杨,叫杨兰花,今年14岁了。”
“从前可学过女红?”
兰花的手攥了攥衣角,“跟我娘学过缝衣服,但是二婶说我那不叫女红,只能算是缝补,我想学真正的女红。”